謝南簫挑眉:“哦?他要去哪?”
朱小六神情奇怪:“豐州。”
秋武皺眉:“白家?他不是青松郡的大世家嗎?怎么突然要到豐州?”
謝南簫嗤笑:“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覺得大皇子守不住了,提前尋找出路罷了。”
這些世家能傳承那么久,都不是簡單角色,現在到處戰亂,即使去其他國也不見得比在硯國好。
既然這樣,還不如先把一部分財物轉移到相對安全的豐州。
畢竟就目前而,姜瑾只有奪回土地,還未有戰敗被侵占領土的記錄。
果然就聽朱小六道:“白家要押一批財物到豐州,大概一百萬兩銀子,問我們要多少錢才可以幫運。”
謝南簫毫不客氣的道:“簡單,要一半,如果白家肯給,我保他此行人財安全。”
白家是聰明人,知道海上不安全,如果他自已運輸,這筆錢大概率是留不住的,所以這才找到瑾陽軍請求‘押鏢’。
如今海域情況復雜,從未敗績的瑾陽軍深入人心,他堅信只要瑾陽軍出手,他的貨必能安全到達豐州。
同時這也算是他提前給瑾陽軍打了招呼,如果瑾陽軍接下他的生意,就說明豐州之地愿意接受他這樣的世家。
他的錢物包括他以后到了豐州也就無憂了,當然了,前提是他守姜瑾的規矩。
秋武愕然:“這,這,一半會不會太多了?”
朱小六也覺得確實太多了,但想想一半五十萬兩,他又覺得興奮,好多好多錢。
謝南簫擺手:“如果白家想去豐州,他會同意這個價格的。”
說著他又感慨:“白家確實是聰明人。”
如果白家真的私自找船運輸財物,作為隨時可以變身咸魚翻身的他,必是要搶的對方連犢鼻裈都不剩下。
畢竟主公剛拿下三郡,是真的非常非常窮。
對方態度誠懇要求他幫忙護送,他反而不好做的太過,畢竟瑾陽軍可是正規軍。
秋武摸著下巴:“除了白家,是不是還會有其他世家也要到豐州?”
朱小六眼神一亮:“那我們豈不是發了?”
謝南簫笑著點頭:“很有可能,豐州雖不能買田地,但可以租地,只要是豐州戶籍,還可購買我們的糧種。”
“雖是二次留種,但產量也不是他們的糧種能比的,還可以種土豆玉米等高產的糧食。”
話是這樣說,但作為擁有萬畝幾十萬畝甚至幾個縣土地的世家來說,產量的多少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手里有地有糧,有盤剝百姓的機會,畢竟糧價什么的他們說了算,租子多少也是他們說了算。
到了豐州這些優勢都沒了,因為糧價是姜瑾把控的,她說多少才是多少。
所以這也是世家不到逼不得已不愿到豐州的原因之一。
謝南簫看向波濤洶涌的海面:“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如今泗州動蕩,這些有錢人或許不單想逃到豐州,也可能去其他國家。”
“主公說的對,硯國的錢財就該用來發展我們硯國,就別帶去別的國了。”
秋武撓撓頭:“主公說過這這話?”
謝南簫哈哈笑:“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傳,你不懂。”
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