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肅搖頭:“停戰兩個月還是立刻打,對于我們來說有什么區別?”
“如果我們不戰而退,必然會讓我們本就不穩的軍心更是萎靡。”
他看向大單于:“如果我們自已退可把春南郡的漢人百姓帶走,或者全殺了,既可亂瑾陽軍軍心,又可降低瑾陽軍的兵源和勞力。”
大單于低頭沉思,片刻后卻是搖頭:“殺人的話,只怕會徹底激怒瑾陽軍!”
他很清楚,在憤怒之下的進攻和正常心態下的戰力是完全不同的。
孟肅沒說話,他也知道,這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但是如今,打又打不過,退又不甘心。
下午之時,周睢拿下舒縣。
幾乎同時,瑾陽軍開始在春南郡各縣活動,擊殺曲召的斥候和在外的巡邏隊伍,以及收繳漢人百姓。
得到消息的各縣嚇的根本不敢出城阻攔,眼睜睜看著管轄下在外的士兵被殺,漢奴被帶走。
周睢第二天繼續推進,攻打安鎮縣,結果這邊打著的時候,春南郡剩下的四縣竟集體退了。
而且這次他們學聰明了,全都沒走官道,化整為零,隊伍極其分散撤退到寧定郡。
林縣的丘遼和舒縣守城的云羽反應都很快,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人出去阻殺。
可惜對方兵力過于分散,并不好打,只阻殺了七八千曲召士兵,救回約一萬多的漢人百姓。
姜瑾的勢力范圍再次擴展,拿下整個春南郡!
經過幾天水運,華元義終于回到玖安。
姜淳聽到的他匯報,額頭青筋直跳:“你說甚?我的五千兵只剩下三百?”
華元義滿臉羞愧:“是,屬下慚愧,不過這些士兵也算死的值,協同瑾陽軍把澤阿郡的東城縣從曲召軍手里搶了回來。”
姜淳臉色陰沉盯著華元義,良久才緩緩道:“六妹攻打東城縣,為何要用我們泗州的兵?”
華元義無奈:“不是公主打東城縣,當時公主在戈鳳,是公主的屬下說必須打通澤阿郡,我們才能更快見到公主。”
“我們當時還沒太搞清狀況,就被拉著靠了岸,不多久就被帶到了攻打東城縣的戰場上。”
他嘆了口氣:“大家都知道,攻城的傷亡極大,雖有瑾陽軍的連弩支持,但傷亡還是很大,后面又幫著攻了兩縣,這才只剩這么點人。”
“不過。”他話鋒一轉:“還有數百傷員在豐安縣養傷,等他們傷好了,會盡快歸隊的。”
孫正皺眉:“瑾陽軍一忽悠你就去了?”
華元義誠實點頭:“我們對豐州情況也只是聽盛家所說,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知。”
這點他還真沒撒謊,當時確實是被謝南簫忽悠著到了豐安縣。
“而且瑾陽軍也不算騙我們,我們打通澤阿郡后,確實在戈鳳見到了瑾陽公主。”
孫正:“……”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姜淳只覺心口郁郁,想起什么,問:“莫中郎呢?”
華元義更為羞愧:“莫中郎他吃屎,呃,吃食噎死了。”
眾人滿臉問號。
華元義嘆氣:“唉,戈鳳有一種非常好吃的食物叫油條,莫中郎他特別喜歡,結果吃的太快太急,直接噎死了。”
說著他眼眶微紅:“是末將的過失,沒能保護好莫中郎,請殿下處罰。”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