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種家庭教育,這種往兒子頭上扣屎盆子坑的媽,他的三觀都要被氣扭曲了,再忍下去,他都要前列腺發炎乳腺增生了。
“媽!!!!”李保國握著拳頭陡然拔高聲音。
這猛的一句喊,把正在夸他孝順懂事好榜樣家里好兒子好大哥各種好的李保軍和李保海都嚇住嘴了。
所有的人下意識的看向李保國。
李保國一臉憋屈,像老嫂子似的叉著腰都快氣成蛤蟆了。
“我簡直就是六月飛雪,我是那竇娥轉世啊,可冤死我了,我啥時候說要給你養老錢啊,合著我爸六七十一個月,你自已還有退休金,這么多錢還不夠你們吃呢?你們吃龍肉啊?我一個月六七十,我養五口人,我還得給孩子交學費,你倆工資加起來都一百不止吧?還做生意,還不夠吃?”
李保國脖子都伸長了,語氣激動,又比手又劃腳,就像同一時間指揮了八個路口的交通。
“媽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就是報復,你怪我不該提,你就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然后讓所有人譴責我,你都可以像戲臺子上那樣,去古代那后宮斗一斗了,還給我用上三十六計了。”
唐紅梅看李保國氣的都快哆嗦的,連忙幫他順氣,“你說就說,別上頭,我還年輕呢,你別氣出個好歹來害我。”
李保國指著張榮英。“我說的是老二,你給他買車了,你不公平。”
正嗑瓜子的張榮英,手中的瓜子皮一丟,“誰跟你說我車是給他買的?”
李保國看著張榮英兇悍的面孔,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鼓起勇氣往前一站,“我都知道了,這車就他在開。”
張榮英道,“那是我的,我不會開車,他給我拉貨我還沒給他發工資呢,咋車就成他的了?”
李保國道,“他還跟文兵秋平一塊整公司了,用的就是這車子入股的。”
張榮英斜了李保國一眼,“他們難道沒跟你說,這公司我也有股嗎?”
李保國一噎,扭頭看向李保軍,這他還真不知道。
張榮英繼續道,“老三,文兵和秋平一塊弄的工程隊,一塊湊了錢添置工具設備,秋平接工程,文兵帶著人干活,老三負責開車,都出錢出力了,都占份額不是正常嗎?
我車子自已用的時候先緊著我自已用,閑的時候放他們工程隊用,也給我份額了,咋滴?你有意見?”
李保國心虛的扭頭看向別處,不敢跟張榮英對視,剛才那宛如狼狗般的氣勢,瞬間退的干干凈凈。
李保國不說了,張榮英卻不樂意了,指著幾人破口大罵。
“一窩沒卵用的東西,老娘生你們還不如生個棒槌,一大把年紀了自已不知道努力,光知道惦記老人家手頭這點東西,老娘真是瞎了眼才會嫁進你們老李家,那一兜子屁話的鬼媒婆,偏要拉著我去看啥余貞平,余貞平這死東西也是,害了老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