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哪里知道,宮中如今已經風起云涌了?
她好好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便穿戴一新的,準備入宮去。
沒等著出門,錦寧便等來了永安侯。
永安侯看著面前的錦寧,親自將一個手爐遞了過來:“天冷,用這個,能暖一些。”
錦寧的懷中已經抱著一個暖爐了,暖爐外面,套了荷花織錦套子,看不清楚里面的樣子。
只有錦寧和海棠知道,那是蕭熠賞下來的那一只。
錦寧沒去接,看了海棠一眼,海棠將那手爐接了下來,錦寧道謝:“多謝父親。”
永安侯見錦寧沒有換手爐的意思,神色有一瞬間的尷尬。
若是正常情況下,父親送來這樣的東西,女兒必定會用這只新的。
永安侯繼續道:“用早膳了嗎?”
錦寧道:“尚未。”
“怎么不用了早膳再出發?”永安侯擰眉。
“來人啊,給姑娘取早膳。”
他又安慰了一句:“不必擔心遲了,一會兒為父正好要去上朝,我們可以同去。”
錦寧正色看向永安侯:“父親,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
永安侯尷尬一笑:“為父沒什么事情,就是想著你受委屈了,怕你心情不好,來關心你一下。”
錦寧瞬間明白了永安侯的意思。
她輕笑了一下,繼續道:“父親若是擔心錦寧同陛下說什么,那大可放心了,錦寧不會說的。”
永安侯安心下來。
“好姑娘,從前是父親不好,以后父親會好好彌補你的。”永安侯伸手拍了拍錦寧的肩膀。
錦寧微笑道:“父親,早膳便不用了,女兒這就先行入宮。”
瞧吧,這人有了靠山,有了底氣,所有人就都開始重視她了。
可見,唯有權勢,才是唯一可靠的東西。
……
錦寧入宮之時,在宮門口,恰好碰到孟鹿山。
孟鹿山瞧見錦寧的時候,有些欣喜。
“寧寧!”孟鹿山高興地走了過來。
錦寧看了一下,四下并無其他人……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便也沒有避嫌,笑著對孟鹿山福了一禮。
孟鹿山如今是皇子伴讀,每日入宮也不足為奇。
孟鹿山看著錦寧道:“昨天的事情真是嚇死我了,對你沒什么影響吧?”
錦寧搖頭:“沒有。”
孟鹿山長松一口氣:“沒有便好。”
“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走了后,我在那月老祠見到誰了!”孟鹿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驚一乍的。
錦寧道:“陛下。”
孟鹿山微微一愣:“啊?你……你知道啊?”
錦寧道:“陛下召見了我和太子。”
孟鹿山壓低了聲音,繼續道:“陛下好像在那月老祠,尋什么人……你知道嗎?”
錦寧瞥了孟鹿山一眼,語氣認真:“不該打聽的別打聽,對你有好處。”
錦寧看著已經被打開的宮門,開口道:“走吧,該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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