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川叫來了家庭醫生,確定她只是單純感冒后,等她吃過藥,又陪了她一會兒,然后外出去辦事。
宋傾城躺下又睡了一覺,再醒過來,已經中午十一點多。
正想著賴會兒床,保姆端著做好的午飯送上來。
宋傾城刷了牙洗過臉,因為有保姆照顧,她靠坐在床頭吃東西,午飯是皮蛋瘦肉粥和醬菜,很簡單,卻讓她有了胃口。
保姆邊往她身后墊枕頭邊說:“是先生特意交代的,說太太不喜歡吃肉,讓我做點清淡的就行。”
宋傾城又喝了口粥,問:“先生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倒沒說。”保姆疊了疊床尾的被子。
下午,宋傾城躺在床上看電視。
快傍晚的時候,樓下有人按門鈴,不會是保姆,宋傾城走出去,趴在樓梯口看了看,發現來的不是郁庭川,而是他的秘書selena。
selnea在門口換了鞋,懷里抱著裝食物的紙袋,有所感應的抬頭,看到樓上的宋傾城,笑著打招呼:“沒睡午覺?身體有沒有好點?”
宋傾城微笑,然后下樓來:“好多了,你怎么有空過來?”
“郁總讓我來的。”selena把紙袋擱在餐桌上,和保姆打了聲招呼,又扭頭跟宋傾城說話:“不放心你一個人,他晚上有應酬,怕你人生地不熟,覺得無聊,所以讓我過來陪陪你。”
宋傾城在沙發坐下:“我挺好的,沒有不習慣。”
“沒不習慣就好。”selena笑了笑,脫掉西裝外套,看樣子準備下廚。
宋傾城問:
“你會做飯?”
“會做,味道過得去,要不然郁總肯定不會讓我過來。”
selena說著笑,邊取食材邊解釋:“保姆是這邊的華裔,做中餐味道可能不怎么樣,剛才經過超市,我順便買了些生鮮食材。”
說著,她問宋傾城喜歡吃什么。
宋傾城懷里揣著抱枕,看著擼起衣袖準備去洗菜的selena,相比較之下,自己倒顯得毫無特長,她沒說特別想吃什么,在selnea進廚房之后,她跟了進去,靠著流理臺和selena搭話。
宋傾城想起第一次見面,selena毫不忌諱的告訴自己她和許東在一起,趁著這會兒,開口問:“恒遠難道不禁止辦公室戀愛么?”
“沒有明文規定,不過還是要低調。”
selena回頭沖宋傾城笑了笑:“所以啊,我得討好你這個老板娘,老板一高興,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
沒多久,保姆干完活先行離開。
宋傾城有些后知后覺,終于明白郁庭川為什么讓selena過來,這里的家政保姆不像鞏阿姨那樣住在家里,是按時結工資,就像這會兒,看著天色已晚,收拾好屋子就走了。
selena做飯的時候,宋傾城覺得無聊,干脆上樓拿了毛線。
然后坐在客廳里,搗鼓要織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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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ena端著炒好的菜出來,看見宋傾城坐在那織圍巾,很專注的樣子,她走過去,發現那條圍巾是深灰色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給男人戴的。
“織的挺好的。”selena在宋傾城旁邊坐下。
宋傾城沒注意到她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沒事織著玩的,指不定明天就扔了。”
“這個顏色,不花哨,適合郁總戴。”
宋傾城抿了抿唇角:“又不是什么名牌,他肯定看不上眼。”
selena說:“一樣東西重不重要,不是用名牌來衡量的,還是要看心意,像郁總這樣的,不差錢,比起金錢堆砌的東西,應該更喜歡花了心思的,譬如這條圍巾,你織的郁總肯定喜歡。”
聽著selena的話,宋傾城越發覺得自己不夠了解郁庭川,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旦有了參照物,自己似乎很是糟糕。
“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為在職場的年數多了。”
selena像是看穿她的想法,繼續說:“做生意的大老板,平日里看著很光鮮亮麗,其實私底下精神方面壓力也很大,那是常人沒法比較的,你現在年紀還小,不清楚這些很正常。”
宋傾城仍然有些氣餒:“他從來沒和我說過生意上的事。”
“那還不好。”selena看著宋傾城白皙的皮膚,語氣里有感慨:“我看得出來,郁總是真的對你好,我和許東在一起這些年,沒有見他幫郁總替別的女人辦過什么事。”
宋傾城抬起頭,看著selena說:“你晚上有別的事么?”
selena不解,隨即搖頭:“沒有。”
“那你教我做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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