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墨奇才重重嘆了一口氣:“行,既然你們都說離開,那便離開吧。”
既下了決心,他很快打起精神:“此事宜早不宜遲,老大,你趕緊去找船,今晚就走,家里趕緊整理一下,能帶走的就帶,不能的就舍了吧。”
娶妻娶賢果然沒錯,老大媳婦有見地,早早提醒家中處置產業,此時匆匆離開,才不至于損失太多。
他瞬間似是老了十歲,腰椎都不自主的彎了下去。
南武國,北望郡。
荔平縣駐軍將軍何天聽著下手士兵的匯報,差點扯掉胡子:“你說甚?硯國的崇州易主了?”
士兵哭喪著臉:“是真的,戢軍已撤出崇州,從邊騫縣附近的邊界進入我們南武國。”
何天只覺眼前一黑,急問:“戢軍有多少人?”
士兵回復的很快:“兵和民加起來應該有十多萬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確實只是借道,并無做其他動作,也任有我們的人跟著。”
何天臉上陰沉不定,良久才低喃:“那就好。”
想起什么,他又道:“瑾陽軍?瑾陽公主?為何之前沒聽過這個名號?”
士兵更是不知什么情況,茫然的搖頭。
“嘶,我想起來了。”謀士范清突然驚呼。
何天忙問:“想起什么?”
范清指了指輿圖上的津縣:“你還記得年前的雪花紙事件?”
何天一愣:“雪花紙?”
這么一說他還真想起來了:“還有什么鏡子,琉璃,不對,叫什么玻璃杯?”
這些他們見所未見又精致無比的東西,當初可是出了好一陣風頭,就連陛下都贊不絕口。
只可惜后來顧堅只帶回來小量雪花紙,其他物件說是要過段時間才有。
范清點頭:“正是,據說雪花紙是從硯國的溫龍城來的,顧堅說溫龍城好像就是瑾陽公主的。”
何天倒吸一口涼氣:“瑾陽公主如此早就布局了?”
范清搖頭一嘆:“是不是提前布局不好說,不過由此可見瑾陽公主此女不簡單,邊界線我們雙方盡量不起沖突就行。”
“至于戢軍借道一事,只要戢軍不做多余的動作,我們就,睜只眼閉只眼吧,反正從邊騫過去大概也就是一天左右的路程。”
何天雖然覺得此事對南武國來說,非常羞辱。
但他也知道,即使是被打的只剩下十多萬人的戢軍,現在的南武國沒有與之對上的精力。
他輕呼一口氣,忍下心中憋屈:“再派一隊斥候過去跟著戢軍,如有情況盡快來報,全軍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崇州,潼縣。
姜瑾看著手里的紙條陷入沉默。
“主公,怎么了?”夏蟬衣忍不住問。
姜瑾無奈道:“姜淳竟真的割地求和,不但直接送青松郡,還送百名貴女,以及八百萬兩白銀。”
“嘶!”夏蟬衣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辱國喪權嗎?他怎么敢?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