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簫蹙眉,假模假樣讓人去檢查。
不多會士兵回來匯報:“確實有烙印。”
謝南簫先是驚愕了一下,接著就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也沒想到對方竟敢搶到你們張家頭上。”
他摸著下巴:“不對呀,你張家塢堡怎么會輕易被人攻進去?你們的部曲那么弱嗎?”
張八郎被氣的差點吐血,搶了他還說他弱,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他忍下心頭怒氣:“你承認就成,把馬還給我們吧,還有金餅銀餅等財物一并還我。”
謝南簫神情奇怪:“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馬是我用藥方換的,至于你說的什么金餅銀餅,我不知道。”
“這些馬如果你想要回去也行,但你得拿錢來買,還得用高于市場八成的價格來買,因為我們現在非常非常需要馬匹。”
“你!”張八郎差點吐血:“你無恥,這馬明明就是你們從我張家搶的。”
謝南簫老神在在:“你開口閉口說是我搶的,那你拿出證據來,不然就是污蔑。”
張八郎哪拿的出證據,只得咬死:“這些馬是我的,烙印就是證據。”
謝南簫不欲與他過多爭論:“我用藥方換這些馬時,大家都看著,都可以為我作證,對吧?”
“對。”回答的是周圍的災民,還有部分齊平威的兵。
雖然雙方交易之時天才微亮,但還是有不少人已經醒來,見證了這一刻。
就連齊平威都跟著點頭:“確實是這個情況,我當時就在現場。”
謝南簫繼續道:“至于你說的什么金餅銀餅,更是無稽之談,我們的物資有多少,全都擺在這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張八郎咬了咬后槽牙:“錢物你們完全可以藏起來,甚至運回豐州,反正我張家就是你瑾陽軍搶的。”
縣尉跟著附和:“不錯,我們洮郡一直太平,你們到了沒兩天就出現盜賊,且是能攻進張家塢堡的盜賊,這讓人如何不懷疑?”
溫自心點頭:“確實,這極有可能就是你瑾陽軍自編自導的把戲。”
謝南簫雙手一攤:“事實擺在眼前,你們卻硬要污蔑我等,我不得不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冷冷笑:“不錯,爾等說是我們自編自導,誰又知道是不是你們自編自導,騙走我們的藥方后又倒打一耙,污蔑我等搶你張家的馬。”
眾人嘩然,特別是百姓,全都看向張家。
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這是瘟疫的藥方,何其珍貴!
張家如此一操作,不但得了藥方,還一分錢不用出。
而瑾陽軍不僅失了藥方還落得一個搶劫的臭名聲。
張家太惡毒了!
齊達等人更是怒視張家。
他們昨天被通知這邊有救災后就匆匆過來。
沒想到瑾陽公主派來的救災是真的救災,那粥濃稠的他想哭。
村里更是有不少青壯年被選上做了護衛,包括他的大兒子,每天能領兩斤糧,不缺斤不少兩,說多少就多少,實實在在發的兩斤糧。
再想到之前跪求張家,卻得不到一絲憐憫,任他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