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承宣不干了:“敢瞪我姑姑,看我把你眼睛挖了,屎給你踹出來!”
話音未落,他已上前一腳踹過去,把縣尉踹的飛起三米多高,砰的一聲撞到房梁上,又以自由落體的姿勢摔落在地。
感覺連地都震了震,屋頂上落下不少灰塵。
伴隨著骨裂聲,縣尉的身體劇烈抽搐,塞在他嘴里的布很快便被血液染紅,地上一灘血跡正在往外蔓延……
縣令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也跟著劇烈抽搐了幾下,然后兩眼一翻,直接被嚇暈了。
姜瑾:“……”
這縣令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
她忍不住教訓侄子:“這可是重要人物,要是有什么要問的,你給弄死了,還怎么問?”
周睢也無語了,好在也沒有什么要問的,不然直接把縣尉給搞死了,有重要情報都浪費了。
妘承宣撓撓頭:“那我下次不踹了,直接砍掉手腳,挖掉眼珠,割掉舌頭?”
他腦子不是很靈光,卻很能感覺到別人的惡意。
他不明白他姑姑那么好,為什么有些人卻對她那么大惡念,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全都是去死!
姜瑾:“……記住,下不為例。”
雖是好意,但大侄子就跟個熊孩子似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管。
“哦。”妘承宣蔫蔫的應了聲。
她看向周脽:“城內的曲召軍都控制了嗎?”
周脽點頭:“主公放心,兵營和城中都檢查過了。”
晨曦初露,薄霧輕籠,急促的馬蹄聲響徹澤阿郡的天空。
一夜未眠的盛弛忽地睜開眼睛:“外面可是有馬蹄聲?”
很快便有奴仆進來:“是馬蹄聲。”
盛弛大喜,站起身就往外走,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奴仆忙扶住他:“郎主,您沒事吧?”
盛弛緩了緩才站穩,他揮了揮手:“無事,讓孔謀士和霍謀士過來。”
“家主。”他話音未落,孔儀和霍春已匆匆進來。
兩人的臉上都有著喜色:“剛剛我們的人匯報,說是有騎兵進了曲召軍的兵營,看來戈鳳那邊行動了,而且成了!”
盛弛臉上也顯出這段時間以來最為輕松的笑:“好,哈哈,好,現在就看曲召派多少人馬出去了。”
“走,上城樓看看去。”他大跨步帶頭走了出去。
此時的曲召兵營有些混亂,高品階的將領都聚集在一個大型帳篷里。
一位四十歲上下的魁梧男子坐在主位,他正是曲召的大將軍曲施瑯。
他的下首坐著曲白,以及十幾個曲召的高階將官和謀士。
曲施瑯臉色陰沉,直到此時他終于明白,明白澤阿郡的世家為何突然找他們談判,他還以為是他們被打怕了。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澤阿郡這段時間和他們所謂的談判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澤阿郡世家和戈鳳早有勾結,他們曲召被耍了!
漢人果然奸詐,該死!
“你怎么說?”他看向曲白,在座眾人,只有曲白跟戈鳳打過交道。
此時的重點已不是澤阿郡,而是山關縣,是戈鳳的瑾陽軍。
因為山關縣的位置太重要了,絕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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