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回頭看向隊伍中不少男女官吏,遲疑了一下問道。
“這些是官府的官吏?我們南武的官員全都要換掉?”
孟沖搖頭:“主公讓洛大人和董大人暫管元洲,不過他們還沒那么快到,我們這邊只帶了少量官吏,主要幫著做這些物資的登記。”
“至于南武的官員,只要他們本身沒犯什么大的過錯,大部分都可繼續做官。”
何天挑眉,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說,還是有不少人會被調離。
不過想想也是,姜瑾,呃,主公她再如何也不可能讓這兩郡繼續讓南武的人管著。
他心情惆悵,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之前我們探查到溧丹有調兵跡象,說不定什么就會過界攻占北望郡,需得小心防范。”
孟沖多少也知道南武的情況:“你跟我說說周圍的溧丹守將和守兵情況,讓我心里有個數。”
說著話,隊伍進入北望郡的官道,路途平坦了不少。
附近農田收割的百姓全都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那,那是硯國的瑾陽軍?”
他們都是邊民,對瑾陽軍還算熟悉,畢竟對方士兵巡邏時遠遠能看到。
“這是怎么回事?還有這運的什么?看著怎么像是糧食呢?”
“嘶!”有人倒吸一口氣,壓低聲音:“之前不是有人傳,說我們歸了硯國嗎?”
“肯定是,不然這么多瑾陽軍過來作甚?還運著這么多的物資。”
“要是真的就好了,我跟你們說,之前大田他們逃到硯國的時候我也想跑了,不過我家里還有幾畝田,沒舍得跑。”
“我跟你一樣,也是舍不得幾畝地,本來還打算收了糧食就跑的,現在看來不用跑了。”
不是他要跑,而是不得不跑,田雖是他的,但必須交七成地稅。
他家總的九口人,只有六畝地,今年收成不好,大概能收700斤左右,交完地稅后他們就剩兩百斤左右的糧食。
兩百斤糧食,九口人,怎么可能熬得了一年時間?這個冬季他們都熬不過去。
“我聽說硯國只要是農戶就能分田,不管男女,一人一畝,還有一分旱地,按這樣算,我家能多分三畝地,還能再分差不多一畝的旱地。”
“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硯國有高產糧種,我跟你們說,他們的畝產據說可達一千多斤。”
“嘶,真的假的,怎么可能那么高?”
“你沒看對面種的稻子嗎?那粗壯的稻苗,那沉甸甸的稻穗。”
話說他本來還想等糧食成熟去對面偷點的,可惜他膽子還是不夠大,思來想去沒敢過去。
“如果我們真的歸了硯國就好了,我們再也不懼溧丹,我聽說瑾陽軍可厲害了,肯定能守住我們北望郡。”
與此同時,玉國丹水城里,蛟族等幾國的使者正在玉國皇宮里商議大事。
南良神情不虞:“你說硯國的豐州守衛薄弱,糧食豐盛?”
他是邳國派到玉國的使者。
就在幾天前,玉國國君忽地給邳國國君遞了國書,說是有要事相商,事關糧食。
陛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派人到玉國看看情況,畢竟糧食是邳國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