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盛弛看向自已的妻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到了豐州以后,他發現一切都變了,妻子兒女整天出去亂晃,完全不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放眼里。
這種落差讓他心里很不得勁,想當初他可是手握大軍,掌控一郡之地的世家之主。
方雅君沒看他也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一個大箱子里翻翻找找。
盛弛蹙眉,語氣不悅:“我跟你說話呢。”
方雅君沒回頭:“晚點我們去看院子,你要一起嗎?”
盛弛眉頭擰的更緊:“看院子?”
方雅君‘嗯’了一聲:“說是偏遠些的有稍大些的院子,我們有馬車,遠些倒也無所謂。”
盛弛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下來,他已一無所有再無特權,如今到了豐州,只得像普通百姓一般生活。
和這邊的和諧不同,楚婧剛回到院中就迎來張聽寒的怒斥:“一個婦道人家,整天出去成何體統?”
楚婧不想理會,準備進入內室拿銀錢,院子如果看的合適,她直接就買了。
張聽寒看她態度,更是氣的摔了杯盞,還是玻璃杯的,摔完他又心痛了,這可是玻璃杯!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他窮的很,再也不能如之前那般過奢侈的日子了。
再一想他現在在豐州,玻璃杯價格不貴,他又松了一口氣,覺得還能再摔一個。
“姐姐,夫君跟你說話呢,你怎能如此冷漠?”依偎在張聽寒懷里的女子嬌嬌嗔道。
楚婧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她,聲音清冷:“你應該稱我為夫人,或是君母。”
這是張聽寒的妾室之一,一直非常得他的寵愛,頗有些恃寵而驕。
以前她只能忍著,因為張聽寒是個拎不清的,而自已和子女以前得依靠夫君。
但到了豐州這幾天,她發現,或許不靠這個男人,她能活的更舒適和肆意。
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也不知怎么回事,這當家主母以前對她們這些妾都還算溫和,到了豐州后一切都變了。
不等女子說話,自認被落了面子的張聽寒又摔了一個杯子:“你這是怎么態度?”
楚婧看向他:“我們現在入了豐州戶籍是吧?”
張聽寒不知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又如何?”
楚婧笑了:“既然我們現在是豐州人,那就按這邊規矩,我們可以隨時去官府登記和離。”
張聽寒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甚?”
楚婧脾氣很好:“看在我們有兒有女的份上,如果你老老實實不干涉我的事,我可繼續和你過下去。”
“如果你還要跟我耍一家之主的威風,那我們就和離,我的嫁妝會全部帶走。”
說完便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兩人,轉身進了內室。
現在的她完全不懼張聽寒,以前女子想和離有各種框框架架,還需要宗族的同意。
現在,呵!
只要她不想過了,即使張聽寒不同意,她也可到官府登記,理由充足,官府自會判他們和離。
跟著她的嬤嬤只覺心驚膽戰,低聲勸道:“夫人,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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