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想跑!”船隊剛離開碼頭不遠就傳來騎馬之人的怒喝。
朱小六并不慌張,繼續讓船隊離開,直到距離岸邊二三十丈才停了下來。
此時岸邊碼頭和山坡上都已站滿人,最前面的正是張八郎,后面跟著幾個世家的人。
晏珂看著來者不善的眾人,面上倒是沒什么表情變化,拿著喇叭大喊:“不知你們突然到我瑾陽軍碼頭有何事?”
張八郎眼神陰冷:“這里是泗州,可不是你瑾陽軍碼頭。”
晏珂不置可否:“所以你們來此有何事?”
張八郎都氣笑了:“有何事?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們瑾陽軍搶了我們的馬匹糧食藥材,還有金銀。”
“如果你們把財物還給我們,我們可既往不咎,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朱六冷呵:“你們想怎么不客氣?”
張八郎一噎,看著遠遠避開的船隊,大喊:“你們是做賊心虛嗎?看到我們這些失主才避開?”
晏珂嘴角勾起:“我們是怕惡犬傷人。”
張八郎氣的磨牙:“你說是誰是惡犬?”
晏珂不欲與他多廢口舌,只道:“我們這只有從豐州來的運糧船,從未從這搬運東西上船以及離開,齊將軍的人可為我們做證。”
站在泗州船甲板上的田權猶豫片刻,還是點頭:“不錯。”
“我們這幾天確實沒看到瑾陽軍從這里搬運任何東西上船,只看到他們卸物資下來。”
張八郎眼里閃過冷光,看著瑾陽軍一船船的糧食藥材:“呵呵,誰知道你們泗州軍是不是和瑾陽軍同穿一條褲子?我要上船親自查看。”
田權從未受過如此屈辱,面色漲紅:“我實話實說而已,信不信是你的事,但別侮辱我的人品。”
張八郎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接話。
他沒必要對上泗州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被搶的金銀。
他轉頭看向瑾陽軍的船只:“你們不是說沒搶我們的東西嗎?那就讓我們上船檢查一番以示清白。”
晏珂搖頭:“我說了我們沒搶你們的東西,如果你們真要上船查看,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八郎冷哼:“你能怎么不客氣?”
晏珂態度強硬:“你大可試試!”
張八郎盯著她看了幾息時間,諷刺道:“你一個女子倒是厲害。”
晏珂抬眸看他,似沒看出他的諷刺,只道:“厲害從不分男女,只分,人!”
張八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晏珂說他愚蠢,氣的磨了磨牙:“你們確定不讓我等上船查看?”
晏珂嘴角翹起:“確定。”
張八郎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給我上船,搜!”
立刻有上百部曲跳下海,往瑾陽軍船只游去。
朱小六一抬手,船只緩緩后退,同時駑窗后的弩手扣動扳機。
海里的部曲顯然都是有經驗的,看到對方弩口對著他們時就知道不好,快速往海里潛去。
然,伴著箭矢入水的聲音響起,慘叫聲劃破長空,海里瞬間染紅了一片。
張八郎等人怎么也沒想到瑾陽軍說動手就動手,不過轉眼之間,上百部曲就損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