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泰皺眉,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他:“那你長話短說。”
南文:“……”小侯爺果然還是那么討厭。
他咳嗽一聲:“大概就是火跟人搶空氣吃,人搶不過火,火贏了,人死了。”
韋泰:“……”
好簡單,又好深奧。
他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怕他們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南文忙換了話題:“只可惜我們人手不多,不然等他們出來的兵多些再打,能消耗他們更多兵力。”
褚青搖頭:“太冒險了,我們人手不多,戢軍進來的士兵越多,我們全殲的可能就越小,如果有人逃到城中百姓家,到時候我們就比較被動,不值當。”
他們好不容易才把城中戢軍消滅殆盡。
隨著灶口不時冒出混著奇怪氣味的煙霧,幾人退出了屋子,站在院中。
姚稷站在城墻上,拿著望遠鏡看向一個方向。
周圍漆黑一片,但他卻看的清清楚楚,那里在夜色的掩護下潛伏著數萬戢軍。
只等城中信號,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
他們注定要失望了,此時他們以為已攻進城的戢軍,只怕已死傷不少。
只可惜,對方潛伏的位置太遠了,不然還能射殺一輪,減少戢軍的兵力。
潛伏在暗處的鮑黟心里涌起不安,遠遠看著文夏城方向,等著信號。
“怎么回事?按時間推斷,他們應該得手了才對。”副將壓低聲音道。
鮑黟面色陰沉,良久才低喃:“難道計劃失敗了?”
他們商討時也預測了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那么一條地道,瑾陽軍雖說做了遮掩,但多少有些敷衍。
可見,這極有可能是瑾陽公主留的一個陷阱。
但他們盡管有所懷疑,還是會選擇冒險。
因為這是救出大單于,一舉奪回城池的唯一通道,再危險他們都得試一試。
密林地道出口處,忽地有幾個士兵跑了出來。
守在地道口不遠處的大將扈佐蹙眉:“怎么回事,怎么出來了?”
跑出來的士兵氣喘吁吁忙回:“不知怎么回事,前面突然走不動了,都堵住了。”
他們是進入地道士兵中排在最后面的,就在剛剛,不知怎么回事隊伍就停了下來。
地道太長了,十幾里地,從文夏城傳到這里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所以他們根本不知前面發生了什么,只好回來匯報。
扈佐心里狠狠一跳,預感到可能出事了。
他正要說話就聽到地道里躁動起來,很快一批戢軍士兵滿身狼狽七撞八推不管不顧從地道跑了出來。
扈佐往前幾步,急問:“怎么回事?”
“啊啊,地道有,有詛咒,是天罰,是天罰……”跑出來的士兵驚恐大喊。
他話音未落,地道又涌出大量驚慌失措的士兵,嘴里都喊著。
“是天罰,是詛咒……”
“死了,都死了……”
扈佐大驚,拉住一個嘴里喃喃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
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士兵身上很燙,頭發臉上胳膊都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