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淡淡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是這樣看的,我真正比較忌憚的是那個神秘的大師,在我來天都省之前就有人提醒過我,讓我注意那個大師,說那個人是一個極其陰險的人物,后來在天都省的這段時間,不管是我擔任反貪局局長期間還是我擔任天都市市委書記期間,大師的陰影一直存在,幾乎每一次重要的事件上,我隱隱都能夠感受到那個大師的影子。”
說道此處,柳擎宇冷冷的看著季建濤說道:“季建濤,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恐怕你和大師之間關系比較密切吧?”
季建濤冷笑著保持沉默。
對于大師,季建濤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欽佩,如果不是大師,恐怕他早就敗在柳擎宇的手中了,他已經隱隱猜到,今天柳擎宇過來的目的是想要從自己這里知道大師的一些信息了,不過他是決定不會把這些信息告訴柳擎宇的,他相信,只要大師存在一天,柳擎宇的日子一天就不會好過了。因為在大師心中,柳擎宇始終都是他想要對付的敵人。
柳擎宇注意到了季建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季建濤,你現在心中是不是依然對大師充滿了感激和欽佩呢?你現在是不是再想著大師繼續給我制造諸多的麻煩呢?”
季建濤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柳擎宇,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只要大師還存在一天,你的日子就一天不要想著好過。”
說這句話的時候,頹廢沮喪多時的季建濤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對他來說,這個事情也許是真正可以讓他開心一下的事情了。
柳擎宇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反而把季建濤給整的有些蒙了,有些不解的看著柳擎宇。
柳擎宇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搖頭嘆息道:“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季建濤啊季建濤,你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我真沒
有想到,像你那么聰明的人,竟然也有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的時候,當真是可憐可悲可嘆啊!”
季建濤不屑一笑:“得了,柳擎宇,你不用來我這里挑撥離間,沒有用的。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柳擎宇沒有說話,只是從隨身手包中拿出平板電腦,然后調出了季建濤秘書何志武的供述視頻。
當季建濤聽到何志武說是大師指揮他把季建濤的材料通過快遞發給省紀委的時候,季建濤當時氣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等到他聽何志武講他剛剛給季建濤當當秘書不久就被大師給收買了,頓時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直到這個時候,季建濤才想起來,自己之所以會認識這位大師,也是通過秘書在旁邊吹風才認識的。
如今看來,自己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自己以為找到了大師這么一個大的支持和能人,自己可以無往而不勝,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自始至終都被大師這么一個局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成為他的一枚棋子。到最后,自己這個棋子的剩余價值被炸得一干二凈,被大師給出賣了還在想著幫助大師遮掩。
噗嗤!急怒攻心之下,季建濤被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有去擦拭嘴角上那抹殷虹的鮮血,季建濤慘笑著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還是你厲害啊,恐怕現在天都市你一家獨大了吧?天都省的局勢恐怕也要變天了吧。”
柳擎宇微微一笑:“也沒有什么,熊催剛剛被提名接替你擔任天都市的市長,政法委書記是孟歡,王洪浩已經被雙規了,接替他的是從外省調過來的外省的一位組織部部長。天都省從現在開始,應該可以走上正軌了。天都市也是一樣。”
季建濤慘笑著點點頭:“柳擎宇,說實在的,從我第一天上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卻不得不不斷的和你叫板,因為我知道我為什么會被提拔到這個位置上,我沒有任何的選擇,這是我身為棋子的悲哀,而你,則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下棋的人。”
柳擎宇打斷了季建濤:“季建濤,你錯了,我柳擎宇其實自始至終也都是一枚棋子,上面還有下棋的人。只不過你這枚棋子只是把自己看成了一枚棋子,而我雖然知道我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卻不甘心僅僅是作為一枚棋子,我始終站在下棋人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位置,所以,你輸給我并不是輸在智商上,而是輸在思想上。如果你能夠從如何為老百姓多做一些實事的角度去思考自己的定位,那么我相信,我們之間會有很好的合作,你不會走到如今這種落魄的地步。而且自始至終我都認可你的工作能力,只是你沒有把你的能力用在正經的地方。
季建濤,你記住,官場并不是只有政治斗爭,對我們官員來說,我們真正的任務是如何去發展經濟,如果去為老百姓做實事做好事,至于說政治斗爭,那只是我們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目標而采取的一些必要手段而已。”
聽柳擎宇說道這里,季建濤突然沉默了下來,低頭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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