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朝的話,簡直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間。
    陳助理則是猛然大變。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這一句話,竟然被陸遠朝看出了破綻。
    他心中更是慌亂不已,他臉上也露出了緊張,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怒氣地問道,“陸團長,你不能因為我這一句話,就判定我是下毒兇手吧?我難道不能因為太緊張,而說漏了詞?如果都是這樣破案,那這世界上造就了多少冤案?”
    “是啊。破案講究的證據,人證物證,但不能憑借主觀意識來判斷的吧?”
    “確實啊。”
    “陸團長,你還有其它證據嗎?”
    陸遠朝說道,“墨先生昨天遭遇了綁架,你們可知道嗎?”
    “嗯,我們知道了。”眾人點頭。
    陸遠朝問道,“那么,綁匪為何目標如此準確地找到墨先生?”
    “這個……墨先生去哪,好像會交代一聲啊。”
    “還有墨先生的私人行程,也會告訴大家嗎?”
    “這倒沒有。不過,說起來,陳助理是負責墨先生的生活起居,那墨總私人行程只有他最清楚。”
    “是哦。所以,那些綁匪如此準確找到墨總,就是因為有人出賣?”
    陸遠朝點頭道,“沒錯。墨先生跟我夫妻是朋友,昨天他在郵政局遇見了媳婦和她朋友,就一起在國營飯店了吃了一頓飯。這個時候,他讓陳助理先行離開。等他們吃完飯后,墨先生和我媳婦朋友就分開走了。
    但是等要上車時,綁匪就突然從四周冒了出來,墨先生當即就逃跑,一直追到了一條死胡同。在他被追殺過程中,恰巧被我媳婦看見,我媳婦就殺了三個綁匪,綁了一個綁匪,把墨先生救下來了。
    從墨先生在郵政局遇見我媳婦,到國營飯店吃飯,這個私人行程,只有陳助理一個人所知。所以,陳助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陳助理依然堅挺地道,“陸團長,我還是那句話,破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你三兩語就可以定我罪的。你說我下毒,你總得找到實質上的證據,否則我不會認。我更是會上告你們軍區,到時,就別怪我不留情面,讓你這個團長吃不了兜著走。”
    “哦,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告訴你了。”陸遠朝說道,“那就是其實墨先生沒有死。”
    什么?
    他的話對于別人來說,是天大驚喜,可對于兇手來說,無疑是一枚炸彈。
    “啊,陸團長,你說墨總沒有死?既然墨總沒有死,你為何要說他死了啊。害得我好傷心難過的。”
    “可不是,乍然聽到墨總中毒身亡,我心里真是難受極了。現在墨總竟然沒有死,那真是太好了。墨總以后是不是可以帶領我們走上更高的頂峰。”
    “陸團長,既然墨總沒死,那他人是在醫院嗎?不管怎么說,墨總沒死那真是太好了。”
    個個都在關心墨總,墨總沒死,發自內心的高興。
    “陳助理,聽到墨總沒死,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陸遠朝一直注意著陳助理的表情,繼續說道,“你不是自詡跟墨總關系好,記著墨總的恩情,聽到墨總沒死,你不是應該像他們一樣高興嗎?”陸遠朝伸手指了指其他們員工。
    陳助理笑得極為勉強,接著他似替墨總高興地道,“墨總沒死,那真是太好了,我替墨總高興。”
    心中卻惶恐不已。
    墨景煜怎么可能沒死呢,一定是陸遠朝在詐他的畢竟從一開始,就把懷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別慌,只要陸遠朝沒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說墨景煜沒死,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可是一劍封喉的毒藥,只要吸入到人體,就會中毒,而毒性發作極快,根本就沒有搶救的時間。
    當時,陸遠朝送墨景煜去醫院前,墨景煜已經中毒昏迷了。
    所以,一定是陸遠朝在詐他,他不能慌。
    對,他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一旦露出破綻,那就完了。
    陸遠朝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看著他從慌亂又到鎮定,想必是篤定他是在詐他的。
    陸遠朝解釋道,“那毒藥對于別人來說,是必死無疑,但是墨先生體內有抗體,會自主吸收體內毒素。哦,我回來前,醫生墨先生的數據全部好轉,過不了多久,他體內的毒素,就會完全吸收,又會恢復原來的健康。”
    陳助理雙手緊握拳頭。
    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不慌,不慌,對方是詐他的,對方是詐他的。
    只要他死不承認,沒有證據-->>,那誰也沒辦法定他的罪。
    陸遠朝目光掃向他緊握的拳頭,冷冷的笑道,“陳助理,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沒關系,很快,就有了人證。來人,把他先給我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