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有什么呢?
想來想去,便只有安氏商行這一處過人之處。
思及此,她便一切都想通了,大娘娘如今想來財局吃緊,若是能有她商行助力做起事來頗為容易。
況且她也是這幾日才聽母親說,豐樂樓亦有商行暗股。
作為汴京勛貴集會中心,借此行監視之事也是十分便利。
想來,大娘娘亦有此心。
粗漢被說得一噎,轉頭看了看靠在門上的同伴,最終還是起身倒了碗水,重重地放在安陽面前的桌子上:“別耍花樣!”
安陽端起碗,慢慢喝著,眼睛卻在打量著粗漢腰間的鑰匙。
她忽然想起唐叔,之前查流時,唐叔曾說過,他在涌泉巷有個相熟的鐵匠,若有急事,可以用銀簪當信物,讓鐵匠幫忙傳信。
她悄悄摸出袖中的銀簪,趁粗漢轉身的瞬間,將銀簪從窗戶的縫隙里扔了出去,銀簪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安”字,那是她與唐叔約定的記號。
若是唐叔未能及時前來,她去尋鐵匠亦有翻盤可能。
“瞧幾位大哥的樣子,并非官差,多少銀子能背著這等賣命的活計。”安陽捧著碗,聲音不大,但所異常尖銳。
安陽應該慶幸的,獨眼龍并未將安陽放在眼里,這才將黑衣人都抽掉在旁側院里,死死看顧著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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