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嫌棄阿墨絮絮叨叨念叨,張嘴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阿墨的手猛地一顫,像是被燙到似的,卻沒抽回。
她看著安陽低垂的眼睫,火光落在那長長的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連帶著她平日里清冷的側臉,都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不過才二八年華,這或許才該是她本身之態,而非在侯府之中戴著假面,裝了日又一日。
阿墨的喉結動了動,心跳忽然快了起來,連后背的疼都像是淡了些,他輕聲喚她,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喑啞。
安陽吃飽喝足,抹了抹嘴。她盯著阿墨問道:“阿墨,你平日常打架嗎?”
阿墨撕下一大塊魚肉塞進嘴里,半晌點了點頭:“我孤身一人從家鄉走來,我若不打架,便要被人欺負沒法子。”
他語氣淡淡的,像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你有這一身本事做什么都會成功,何故要粘著我。”安陽說得緩慢,小眼睛也微有些打顫。
阿墨見此往她身邊湊了湊,對于安陽的問題,他卻緘默不。
兩人便如此無而坐。
篝火漸漸弱了下去,安陽的眼皮開始打架,她不自覺地靠在阿墨身邊,頭不知不覺就往他肩膀上歪了歪。
阿墨渾身一僵,卻不敢動,只能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一日的折騰,不多時安陽便沉沉睡去,呼吸輕輕拂過肩頭,帶著溫熱的氣息讓他的心一點點軟下來。
“傻丫頭,你到底何時才能猜到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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