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擊殺的那頭是狼王,狼王已死,群狼自然便都散去了。”阿墨在火邊兒烤了烤手,待手上的水都烘干了,他才將干透的衣物遞給安陽。
“你背過身子,別看。”安陽紅著臉,滿是女兒家的嬌羞。
阿墨忍下想要戲弄安陽之心,這才極不情愿地轉了過去。
安陽這才瞧見,大片血污已經覆了滿背,橫七豎八的爪印看著已經令人心驚肉跳,更遑論還有那層層鄰里的刀劍傷痕。
安陽眼睛又紅了,轉過身無聲顫抖著:“阿墨,都怪我害你身陷險境。”
阿墨一怔慌忙扭過身子,這才發覺安陽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他忙安撫:“不是要緊傷痕,沒兩日便好了,你若再哭鼻子才是叫我心傷。”
“我幫你包扎一下。”安陽說著便撕開裙子的內襯。
阿墨推拒不過,只能背對著安陽。忙活了半晌,這才包了個大概,安陽冗長呼出一口氣手里還攥著剩下的布條,指尖沾著阿墨的血,早已涼透。
再抬頭時,正撞見阿墨垂眸看自己的目光,那眼神里沒有了方才戰狼時的銳利,反倒像浸了溫水的棉絮,軟得讓人心頭發顫。
阿墨靠在洞壁上,包裹傷痕的布料蹭過破損的皮肉,他卻只是抿著唇,沒哼一聲。
咕嚕。
寂靜的山洞中,安陽小肚子咕嚕一聲倒顯得格外響亮。
阿墨起身輕笑道:“餓了?”
“沒有。”安陽別過臉,她不喜歡事事麻煩別人,小嘴巴犟得像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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