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屋內許是很久沒人居住,青磚地上的青苔沾著夜露,濕冷的氣息順著安陽的裙擺往上爬。她緊緊攥著自己手中的簪子,肩膀緊緊貼著一側堆砌木堆,一股難聞的腐壞味道直往鼻腔里鉆。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對方,可那人的手臂如同鐵箍般圈著她的腰,將她牢牢困在懷里。
“唔”安陽身子掙扎得越發厲害。
“是我。”比觸感更先到來的是阿墨的聲音,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聲音之中帶著化不開的倦意。
安陽從男人的臂彎之中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鬢角的刺青,心尖猛地一顫,身子這才松懈軟了下去,穩穩當當跌在男人懷抱中。
阿墨輕笑出生,不動聲色在她的窄腰上揉了一把。
“你要嚇死我了,要嚇死我了。”安陽淚剎那間涌了出來,大口咬在阿墨的肩膀上。
屋內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阿墨只覺得胸膛溫熱,漸漸一種暖暖的濕意涌上心頭,他身子一怔,旋即緊張道:“怎的哭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安陽頸間,頓讓臉頰泛起一陣發燙。
逼仄的空間內,蓬勃有力的心臟跳動就在心頭,似與自己的心跳漸漸重合,原本慌亂的心竟奇異地平靜了幾分。
“我瞧見你進宮了,可有什么事端。”阿墨低下頭,將她緊緊圈住,屋內隱約幾縷暗光將房內氣氛襯得更曖昧些。
安陽搖搖頭,想起方才的情景,臉頰依舊發燙。心跳頓時如擂鼓,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對一個外男如此親密,旋即掙脫懷抱,向后退了幾步,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有些不自然,小聲道:“無事,官家大娘娘邀宗婦入宮共賞金桂。”
她將關鍵事件隱了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開口問道:“你這幾日不在,可是有要緊事?”
“無甚大事,昔日舊友有難,前去看了看。”阿墨輕輕笑著,又想要將安陽攬入懷中。
安陽退了半步,自是察覺到他話中有假。
猜忌與戒備在二人心中緩緩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