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趙媃福白了一眼,不由冷笑:“我與大爺夫妻床笫之事乃是秘聞,楊氏同你說的?”
“當然不是。”安陽緊咬嘴唇,似乎在糾結。
“有話直說。”
“郡主殿下想必與大爺情感并不深厚,況且…今日活著的,似乎也不是大爺,我或許可以助殿下解脫出來。”安陽心如擂鼓,話出口后頭一遭覺得自己魯莽了。
“哦?”趙媃福拖長語調,眉眼始終有些戲謔,她捏著安陽下巴逐漸靠近,隱約嗅到了她身上的花香,旋即重了語氣道:“本郡主與大爺情緣匪淺。若是再生事端,必要你死。”
語氣森然,充滿威壓。安陽不由身子一抖,難道信報有誤,自己賭錯了?
但瞧著聽見謝洺德名字時郡主眸中閃過的恨意十分明顯,其中是否還有旁的關竅。
趙媃福竟未再為難安陽,便這么走了。一連兩日安陽都惴惴不安,生怕再遭什么變故。
恰逢,寶祥院與云祥院緊鄰這一堵墻。
安陽在院中總聽聞隔壁院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響,更是心神不寧。
謝銘樺的哭聲低低地傳入耳朵,深夜尤是明顯。
“小姐,莫不如出去轉轉,省得擾了心神。”玉竹瞧著自己姑娘魂不守舍,不由勸慰。
安陽確實覺得屋內憋悶,汴京城中她還從未好生逛上一逛,遂帶著賈、秦二位嬤嬤一同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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