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耆老登姓名及告知文書先生后,便算禮成。
從此之后阿榆便是真的侯府小姐,謝洺榆。
依著舊制自然要告慰祖宗,流程繁雜,如今要緊事在前便只能化繁為簡。
“慢著,侯爺剩下之事還得交于我的人驗上一驗。”彭城伯夫人剛一張口,老侯爺頓了然什么意思,匆匆將宗親支走,只留了自家的女眷。
“此事你們婦人說得算。我便不好在場。”老侯爺將楊氏推了出去,自己也忙走遠些。
“陳媽媽,去驗一驗這丫頭的清白,若又是個壞了身子的,我們可不認。”彭城伯夫人瞥了眼謝洺榆,又對著楊氏陰陽道:“也別怪我們謹慎,要早知道你家如此做派,定然不定讓陛下賜婚。”
楊氏從來沒被下過這么大面子,現下還要滿臉堆笑。
“夫人說得極是,我當然愿配合。”謝洺榆眸中波瀾不驚。
安陽眼中亦有不可察覺的驚訝。被夫家驗身這可謂是奇恥大辱,若是烈性的女子都能投河自證清白。
謝洺榆平靜到仿佛自己是身外之人。
安陽此刻方才了然,阿榆為爭一線生機連她自己都能不顧。
裙擺落地,謝洺榆緩緩走進內室床榻之上。四周雖被白沙包圍,隱約還能瞧見人影。
楊氏惡趣味地想:“若是這丫頭也是被人玩剩下,那可就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