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心道不妙,保康門那家人行蹤自己從未漏過消息,便是玉竹凌霄她都從未提過,謝洺德又是如何得知。
那是她的殺招,瞞著眾人與安家鋪子的老掌柜通了氣,悄無聲息尋了謝家兄弟二人出征時的長隨小廝。
這本是她翻盤的殺招,怎的就如此被謝洺德探查。
“妾身想問,我是何時吩咐你挖我夫君棺槨,我又是如何說的?可有證人?”安陽一連串的詢問讓那男人片刻發懵。
“此等隱秘之事,自然是背著人的。”男人說的理直氣壯。
“別是賊喊捉賊的套路吧。”人群看著安陽的眼神有些怪異,似是打定主意覺得就是安陽做的局。
人群低啜:“還別說,聽說她肚子里揣了娃,別是為了去父留子才出了狠招兒,沒準謝二爺死也有蹊蹺。”
剩下的問題他緘默不,顯然是被調教過的,深知多必失。
“妾身也有證人”安陽話音未落,便見幾個捕快慌忙的跑來。
“大人,不好了,保康門做山貨那家糟了災,似是被流寇所殺,一家就九口人俱無活口。”捕快嗓音低沉。
饒是見慣了生死,這等慘案倒也是第一見。
隨著知州一聲令下,便見九具大大小小的實體抬了進來,最小娃娃不過七八歲,當胸還插著把刀,可怖之極。
“快抬下去,真晦氣。”知州掩著帕子捂著口鼻,眉目一縱,身子退后半步連忙擺手。
濃重的血腥味嗆的人發暈,安陽身子抖的厲害,轉身便止不住的干嘔。
一種陰森與無力感頓時爬滿脊梁。
老侯爺見火候到了,頓是止不住的咳嗽,他聲音悲切:“自古法大過天,雖是我謝家兒媳,但卻要換汴京一個公道,還望知州好生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