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芷茵沒想到商韻居然坐過牢,她問:“因為什么?”
何霽明沉默了幾秒鐘,像是在斟酌措辭,而后才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自責與愧疚道:“這事說起來,怪我。”
施芷茵不解地問:“跟你有什么關系?”
何霽明道:“商韻知道了以前我和問棠處過對象后,就遷怒到問棠頭上,讓她表弟幾次三番針對問棠的小吃店,搶生意、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何霽明并不知道商韻喜歡時均安,只以為商韻這么做,就是因為他。
施芷茵聽完,臉色驟然冷硬如霜,之前那樣欺負針對她姐姐,現在剛從牢里出來,還敢這么不安分,跑來攪和她的家庭,想要搶走她的女兒,這個商韻怎么敢的?
施芷茵的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不能就這么算了!
新仇加上舊恨,她非得跟商韻好好算算。
那頭,商韻的心急得像火燒,她口袋里的錢所剩無幾,撐死了也就夠再花兩三天,再弄不到錢,她別說住的地方了,連肚子都快填不飽了。
她現在腦子里翻來覆去就一個念頭,必須得想辦法盡快把錦心那個臭丫頭給哄到手。
她悄悄觀察了兩天,才發現這事比登天還難。
第一天臭丫頭沒出家屬院,第二天出來了,是跟著何霽明新娶的那個娼婦一起去幼兒園,家屬院有當兵的看守,她壓根進不去,幼兒園更是銅墻鐵壁,連大門都挨不上邊,好不容易等到幼兒園放學,她又看到那個姓施的娼婦牽著臭丫頭的手。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施芷茵還順手替何錦心理了理歪掉的書包帶,何錦心仰著小臉笑著說:“謝謝媽媽!”
看到這一幕,商韻牙齒咬得咯咯響,胸腔里的焦躁和怒火快要炸開。
眼見著兩人進了家屬院,商韻硬是沒找到丁點兒能單獨接觸何錦心的機會,氣得她狠狠地踹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
這么下去可不行!
總不能從那個姓施的娼婦手里硬搶臭丫頭吧?她沒那個膽子,也怕把事情鬧大徹底斷了要錢的路。
沒想到第三天早上,事情突然來了個反轉。
施芷茵把何錦心送進幼兒園后,沒有像往常那樣直奔學校,反倒轉身折了出來,方向明確,竟徑直朝著商韻躲著的墻角走了過來。
商韻嚇得渾身一僵,心臟差點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就想跑,可剛轉身,身后就傳來施芷茵的聲音,“別跑了,我都看到你了。”
商韻的腳步釘在原地,后背繃得緊緊的。
“我們聊聊吧。”施芷茵又說,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知道了你這幾天一直在跟蹤我們,你有什么目的,不如直接告訴我。”
商韻轉過身來,臉上滿是戒備,她梗著脖子,冷哼一聲:“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施芷茵的臉色冷得像覆了層薄冰,卻偏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開口:“或許,我能幫到你呢?”
商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你幫我?你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怎么可能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