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軟的發黏。
方美茜死死咬著嘴唇,因為力道過大,她甚至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整張臉都扭曲到變了形。
她仿佛聽到了時均安的低喘,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掠奪進攻。
嫉妒,瘋了似的嫉妒,裹著密密麻麻的惱和恨。
為什么此時躺在時均安身下承歡的不是她?
進文工團之前,方美茜就處過對象,也早就體驗了歡好的滋味,后來在一次外出演出時,她看到了臺下,坐在第一排的時均安時,她頓時看呆了。
為了時均安,她甩了當時的對象,又求她舅舅把她調去了石橋縣。
很多個夜里,她都會一邊想著時均安,一邊想象著她和時均安歡好的滋味和感覺。
她覺得以時均安那么高大的體型,常年在部隊里,他定會強過她前面那個對象,以及,她認識的、見過的所有男人。
剛剛聽到葉問棠的叫聲,讓她越發的想要時均安。
墻那邊的聲響還在繼續,葉問棠的求饒聲斷斷續續飄過來,“夠了、快、我不行了……”
每個字都像帶了刺的藤蔓,纏得方美茜幾乎窒息,她攥緊拳頭,指尖帶著顫抖的狠勁。
有一個念頭在心底翻涌,越來越清晰。
她要讓時均安只屬于她。
不管用什么辦法,葉問棠,必須得從時均安的世界里徹底消失。
結束后,葉問棠軟綿綿地躺在時均安的懷里,和時均安說了她想招邊防退伍軍人的打算。
“以后棠廚小吃所有的連鎖店,不管是直營店還是加盟店,都優先錄用邊防退伍軍人,合市那家店快要裝修好了,我和羅松商量了下,暫時先招三個邊防退伍軍人,你如果有認識的想要找工作的邊防退伍軍人,愿意去合市的,可以推薦給我。”
“好,我回頭聯系下問問。”
時均安緊緊地抱著葉問棠,這一刻,他的鼻子發酸,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棠棠這么做,是對那些邊防退伍軍人奉獻青春與熱血的敬重。
當軍人脫下軍裝回歸社會,有很多會在就業時迷茫,像羅松、王智勇和李小波之前那樣生活落魄的也不在少數。
棠棠現在主動對他們敞開大門,提供穩定工作,讓他們不再因身份轉換而焦慮,讓他們能在新的崗位上發光發熱。
葉問棠看了眼手表,見時間不早了,趕緊下床快速地沖了個澡。
兩人下電梯,走到酒店一樓大廳那兒時,時均安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
他看過去時,前臺的小姑娘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頭,裝作在忙碌的樣子。
時均安擰了下眉,他實在不喜歡總有人這樣偷看他們。
他收回目光,牽著葉問棠出了酒店。
路上葉問棠說起了施芷茵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
卻聽時均安道:“葉大發的女兒,也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葉問棠其實也想過這點,按照葉大發和張玉芬的說法,她和他們的女兒出生時間也就差了幾個小時。
但這世上,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肯定不止施芷茵一個,只不過她碰巧碰到了施芷茵而已。
從她的生母在山洞里生下她,葉問棠猜測,她的親生父母很可能也是農村里的。
但是具體哪個村就不知道了,畢竟離那個山洞近些的,遠些的,再遠些的農村實在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從哪個村找起。
照這個推斷,葉問棠雖然不知道葉大發和張玉芬的女兒現在長什么樣子、在做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應該是在農村里長大的。
而施芷茵是京都人,離那個山洞一千多公里,又是大學老師,開著幾十萬的車,家里條件那么好,是誰也不可能是她的。
時均安部隊里的事多,他沒法在京都多待,第三天就返回了石橋縣。
時均安走之前,葉問棠在秦迪的再三拜托催促下,把秦迪想找個在部隊里的對象的事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