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問棠和你的春華現在還沒離婚,他們還是夫妻,那五萬塊錢就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虧你還是老師呢,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蘇水水拉出一張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掏出煙瀟灑地抽了幾口,又一縷縷吐出,白色的煙霧和淡淡的煙草味在往四面八方飄散。
“你回去告訴你的春華,第一,三天內,你的春華必須和問棠離婚。第二,兩萬五,一分都不能少,離婚之前必須給到問棠,少了我就帶問棠去你的春華單位鬧,去你的學校鬧,看看你們倆的好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
余曉雯真的被蘇水水的話給嚇到了,她根本不是蘇水水的對手,只能將矛頭再次對準葉問棠。
忍著嗆鼻的煙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質問葉問棠道:“問棠,春……張春華是你的丈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這么對我們嗎?”
葉問棠坐在那面無表情道:“水水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就應該給我。”
余曉雯沒想到葉問棠會變成這樣,什么是她的就應該給她?她怎么有臉說這種話?
什么是她的?
什么都不是!
但這話余曉雯現在不敢說,她壓著火氣道:“張春華現在沒有那么多錢。”
把她自已給撇得干干凈凈。
葉問棠要和張春華離婚,關她什么事?
蘇水水在煙灰缸抖了抖煙灰道:“把你那套房子賣了不就有錢了么。”
余曉雯像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喉嚨,梗著脖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辦法已經告訴你了,所以,抓緊的吧,記住,三天,你們只有三天時間。”蘇水水熄了煙站起身朝葉問棠說:“問棠,我們走吧。”
出了茶館后,葉問棠問:“水水,你怎么在這里啊?”
蘇水水道:“還不是因為不放心你,怕你不知道那兩萬五千塊錢。”
葉問棠動容地說:“水水,幸好有你,謝謝你。”
蘇水水踮起腳摟住葉問棠的肩膀,“謝啥啊,我們兩個可是要過一輩子的。”
葉問棠活到三十九歲,認識的人其實很少。
有自私虛偽的張春華,有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余曉雯,有一心一意為她著想幫助她的蘇水水。
遇見前兩者,是不幸。
遇見后者,是不幸中的大幸。
葉問棠抿了下嘴唇,開口勸道:“你還是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的。”
在葉問棠的觀念里,只有男人才會抽煙,她們村里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抽煙,一口牙齒全被熏黑了,一張嘴,幾米開外都能聞到一股讓人作嘔的臭味,還有好幾個男人因為抽煙得了肺癌去世了。
總之吸煙有害健康,她不想讓蘇水水做損害健康的事。
蘇水水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平時我很少抽的,剛才故意裝逼給余大痣看呢。”
聽到余大痣三個字,葉問棠忍不住噴笑。
“余曉雯會賣房嗎?”
蘇水水斬釘截鐵地說:“肯定不會,她一不會賣房,二不會出一分錢。”
葉問棠:“……那兩萬五我還要得到嗎?”
“怎么要不到?她不給沒事,她想辦法讓她的春華給就行。”
葉問棠:“……”
張春華存折里只剩下二十多塊錢,他怎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