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邊，林凡就吹起了空幽悅耳的笛樂。

奧黛麗也睜開了眼睛。

少卻了幾分對抗之色，多了幾分柔和。

待到一曲終了，林凡微笑開口：“奧黛麗小姐，還記得這首笛樂嗎？”

奧黛麗回過神來，冷著臉蛋回道：“當然記得！”

這是她最喜歡的那曲空云幽谷。

和林凡初遇之時她就吹奏過，還被林凡指點過。

算是兩人的相識之曲。

林凡擦了擦笛子上殘留的口水：“是不是很后悔認識了我？”

奧黛麗自嘲一笑：“后悔，就能改變結果嗎？”

當時殘陽宗主是一定要拿下密網的。

而林凡又一定會保護密網。

兩者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兩人是否相遇，是否認識，都改變不了那個結果。

林凡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所以為什么還要對我如此抗拒呢？一切不都是公平的嗎？”

“或者說，我殺了你師父是罪過。她殺了我，你就覺得正常？”

奧黛麗神色一滯，竟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

松開她的下巴，林凡走到兩側解開了拴住她的鐵鏈：“人生在世，你想殺別人的時候，那也意味著可能被人反殺。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很可能自己也在被算計。”

回過頭來，看向臉上流露茫然的奧黛麗。

補充道：“你不能接受，只是因為殘陽宗主收養了你，培育了你。可換個角度，你師父這一生所殺之人，他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人想為他們找你師父報仇嗎？”

奧黛麗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走回奧黛麗的面前，林凡輕撫過她的臉頰：“天理循環，你師父死在我手中是她的報應。她身為殺手的時候，就該料到有這么一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