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微微一笑,對岳菲道:
“你不都說我是廁所里的石頭了嗎?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口舌呢?如果你覺得我這次的行為就是在自尋死路,那我也不會勉強你跟我保持一致。你完全可以早點跟我劃清界限,免得被我牽連進來……”
岳菲聽到梁棟這番話,原本白皙的臉頰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瞬間變得通紅。
她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梁棟的鼻子,仿若一只被激怒的野貓:
“梁棟,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在你心里,我岳菲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然而,面對岳菲的質問,梁棟卻顯得異常冷靜,只是淡淡地說: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是夫妻關系了,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冒險。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對你來說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樣一來,就算將來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至少小鴻濤不會變成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
梁棟的話,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是在為岳菲著想,但實際上卻深深地刺痛了岳菲的心,讓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奔涌而出。
“梁棟,你根本就不是人!”岳菲全然不顧那順著臉頰嘩嘩直流的眼淚,聲嘶力竭地哭訴著,“咱們畢竟夫妻一場,而且我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你心里,我始終都只是一個外人!”
面對岳菲的指責,梁棟顯得有些無奈,他連忙辯解道:
“我什么時候把你當成外人了?我這一切不都是在為你和孩子著想嗎?”
然而,梁棟的解釋,岳菲根本就聽不進去,她怒不可遏地反駁道:
“替我和孩子考慮?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拜托你在說這些謊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知道有一種叫雙角犀鳥的鳥嗎?一旦它們的伴侶死去,它們也絕對不會獨自茍活,而是會一直哀鳴到死!一只鳥尚且如此,咱們夫妻多年,如今遇到事情了,你竟然會讓我躲開!萬一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難道不覺得這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殘忍嗎?夫妻兩個,往往都是誰先走,誰解脫,留下的那一個,才是最痛苦的一個!”
岳菲越說越激動,似乎還沒有把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她繼續說道:
“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對蘇菲和何葉的態度,和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你總是對她們關懷備至,對我卻視若無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
梁棟看著岳菲,一臉無奈。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岳菲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覺得自己對岳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偏見,只是兩人的追求不同,所以相處起來難免有些困難而已。
“岳菲,你別這么說,我對你和對蘇菲、何葉并沒有什么區別啊。”梁棟試圖解釋道。
“哼,你還不承認!”岳菲瞪著梁棟,“你對她們那么好,卻對我如此冷漠,這還不是區別對待?”
梁棟嘆了口氣,他知道岳菲現在情緒很激動,跟她說什么都沒用。
但他也不想就這么被冤枉,于是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