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霽川聞看向謝峪謹,語氣聽著溫和,但實則透著冷意。
“我怕家里的蒜用完了,明天再去備點。”聽到這話,陶枝目光移向被謝峪謹刻意換到他面前的那盤蝦上,心里卻覺得好笑。
她只是在逛超市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謝峪謹就記住了,還拿這個來故意整盛霽川。
這只小貓總是喜歡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耍心眼,不過卻顯得他很可愛。
然而謝峪謹握著筷子的手卻頓住,抬眼看向盛霽川,他面上的笑頓時變成了無措的表情。
“什么意思?”
他慌亂的看向陶枝,眼神帶著委屈解釋道:“枝枝,我沒有...”
“枝枝和我說過盛先生不吃蒜,我怎么會故意放蒜在里邊呢?”
“不信枝枝嘗嘗看,不知道盛先生為什么這樣說。”說著他就往陶枝碗里也夾了一個蝦。
盛霽川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蝦,他冤枉他了?
但是這人變臉怎么這么快?
他這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是做什么?
難得脾氣很好的盛霽川被氣的閉眼深呼吸,長這么大第一次,除了游云歸外那么想打一個人。
他真的吃到了蒜味!
而且還很濃。
陶枝看著碗里的蝦,而后看了看謝峪謹,又看了看盛霽川。
沒讓她糾結,盛霽川主動夾走了她碗里的蝦。
“可能是我嘗錯了,我再嘗嘗看。”
“枝枝你吃這個吧。”說著他往陶枝碗里夾了其他菜。
他記得陶枝也不喜歡在晚上吃有蒜味的東西,她說嘴里會留味道。
謝峪謹見狀捏緊筷子,面上卻已經恢復了淡然的模樣。
他是發現了?還是沒上套?
這人看著與世無爭,但是是真難對付!
蝦里當然沒有蒜,有蒜味的是盛霽川的筷子。
筷子是他從進廚房起就用蒜水泡著的,還用它舂了蒜泥,吃東西沒蒜味才怪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會這樣化解。
將碗里的菜吃掉,陶枝笑著看向盛霽川。
“阿川說的也對,很多東西是該多準備一點。”
“不過我明天可能不能陪阿川去,趙靖黎說有個投資商晚宴,明天我需要去參加。”
聽到這話的謝峪謹和盛霽川都愣了愣。
“需要我陪你一起嗎?”這話是盛霽川說的。
陶枝搖了搖頭笑著看向他:“不用了,是關于港口的,我怕阿川出現會引起眾怒。”
盛霽川見被拒絕沒有再強求:“那結束后我去接你?”說著這話,他不經意抬眼朝謝峪謹掃去。
謝峪謹是很聰明的人,在察覺到盛霽川聽到趙靖黎這個名字出現時隱隱露出的防備姿態,他就知道這個趙董對枝枝恐怕也不是什么單純的合作關系。
雖然他能接受枝枝并非只有他一個人,但是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況且能讓盛霽川都給他使眼色的人,只怕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要是再來一個游云歸那樣的。
那......
想到這里謝峪謹給陶枝夾了一塊肉,而后開口:“那我陪枝枝去?我好歹也算是枝枝半個下屬,說不準以后也會和趙董他們有商業往來...”
“我自已去就好。”
謝峪謹說的有道理,但是陶枝并沒有打算帶他。
所謂客不帶客,況且趙靖黎恐怕并不希望她帶著人去。
就算要帶謝峪謹,那也該是下回。
兩人見對方都被拒絕了,各自心里都打起了自已的算盤。
陶枝有察覺,但是她卻沒管。
吃完飯,謝峪謹以有事情需要和陶枝商討為由將人叫進了他的房間,盛霽川看著上樓的兩道身影,握著文件的手微微收緊。
然而陶枝卻并沒有在謝峪謹房間待多久,而是在一個小時后就出來了。
到泳池游了一會,出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來找她的李姨。
“小姐,今天中午許先生來過了,似乎是有事情找您,不過您沒在,他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好,知道了,謝謝李姨。”
“哎呀,我應該做的。”
“對了小姐,我看下周二就是您生日,您是打算在外邊過,還是打算在家里?”
“如果是在家里的話,我剛好學了一種新的蛋糕做法,到時候我給小姐您做一個您喜歡的口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