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注意到這道聲音的不止陶枝,還有正要開口說事情的傅琨以及游云歸。
別無其它,只因為聲音是從兩人身后傳來的,而兩人距離大門處不遠,顯然那道聲音的主人才剛來。
陶枝回頭看去,一眼就瞧見了剛剛踏進門的男人,男人一身米白色的西裝外套,里邊是同色系的馬甲,偏杏色的襯衣上系著一條棕色的領帶,下身是一條棕色的西褲,腳上一雙深棕色的皮靴。
黑色的頭發梳成微分背頭,和陶枝那晚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注意到陶枝朝他看來,盛霽川心跳驟然加速,尤其是在看清陶枝的面容和裝扮后,對上那雙嫵媚中帶著淡漠的眼睛,盛霽川心口一動,耳尖微紅,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他腳步微微慌亂,卻依舊堅定上前站在了陶枝面前。
沈瑜和傅琨心中皆十分驚訝,傅琨是沒想到陶枝居然認識盛霽川,而游云歸則是想到了陶枝幫盛霽川逃走的事。
瞧盛霽川那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游云歸舌頭頂了頂后槽牙,而后輕笑著上前站在陶枝身側。
“喲,沒想到盛先生也會來這宴會,看樣子和我們枝枝很熟?”
盛霽川這才將目光移向游云歸,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凌厲。
“游少,說起來,還要多虧游少。”
游云歸心中十分不爽,嗤笑一聲還想說什么,結果就被陶枝一推:“走開,我和他有話說。”
游云歸一愣,沒想到陶枝會這樣對他,還是當著這個盛霽川的面,他心中驟然不爽起來,面上卻笑的人畜無害。
“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我也想聽,寶貝。”
見游云歸這副模樣陶枝伸出手掌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你自已走,還是我幫你?”說完就要抬腳。
游云歸嘖了一聲,心里就是不爽,不想讓陶枝和這個人單獨相處,這盛霽川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那張臉不得不說,有威脅。
況且他看向陶枝的眼神可不清白,游云歸恨不得將人立馬拖出去。
陶枝見游云歸站著不動,眼睛一瞇,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怎么?不聽話嗎?”
聽到她這話,別說傅琨了,就連盛霽川都十分驚訝。
然而兩人卻見游云歸驟然笑起來,那笑容邪肆又張揚,對著陶枝道:“行吧,我聽枝枝的,但枝枝可別忘了...”
別忘了什么陶枝自是不用他說也明白,這自從那天被她親了一口后就打開了名為貪欲的魔法罐子,只要一見到她,他就恨不得將她壓著啃食殆盡。
還好陶枝武力足夠,不高興時一巴掌扇過去,游云歸也要在吃了巴掌后才知道老實。
見陶枝皺眉,游云歸當著盛霽川的面牽起陶枝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吻,而后挑釁的看了一眼盛霽川才要轉身。
盛霽川望著陶枝的手背,目光深深。
幾人本來就距大門處不遠,被兩個只存在于大多數人口中的人物這樣圍著,三人自然成了全場的焦點。
二樓上的歐漠見了這一幕手中的杯子都要捏碎了,一旁的程沅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她!就是她!老歐...”
他轉過身想讓歐漠看就是那個女人,想問歐漠能不能把人叫上來,結果回頭卻見原本坐著的歐漠早已經不見了。
“人呢?”
坐在一旁的歐裊臉色慘白,咬著嘴唇不說話,而許栩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慢悠悠站起身,趙靖黎目光僅僅是朝下掃了一眼,而后就收回視線看著自已的手機。
歐漠也不明白自已為什么這么憤怒,在見到游云歸親吻陶枝手背的那一刻他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就怒氣沖沖的從樓上下來了。
她是他的妻子,是那個一直深愛自已的女人,現在卻跟在別的男人身邊,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兩個男人爭搶,眉來眼去做出那么親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