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想想小時候自已沒少搶他糖吃。
賀瑾趕緊轉移話題:“哥,你怎么不去上班?可以叫人回來吃飯嗎?”
王漫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已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依舊沉浸在回憶里,語氣平靜地陳述:“可以。爹喜歡熱鬧。那天他就像小孩子一樣,叫兩個娘都陪他一起睡。他說他害怕一個人。”
王小小猛地捂住耳朵,面癱臉終于裂開一道縫,“哥!這種三伯的私生活細節就不用分享了!”
賀瑾憋笑憋得肩膀發抖,軍軍則是一臉“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的震驚表情。
王漫困惑地眨眨眼,邏輯系統無法理解為什么這個溫馨的家庭回憶會被打斷。
但他還是順從地切換了話題:“我現在去邀請丁首長、楚隊長。”
王小小趕緊小聲說:“哥王漫離開的背影,王小小長舒一口氣,放下捂耳朵的手。
賀瑾終于笑出聲:\"姐,你臉紅了。\"
\"閉嘴!\"王小小惱羞成怒。
軍軍:“八個菜怎么做?”
王小小瞇著眼,手指頭掰得啪啪響,嘴里啪啦就報出一串菜名:“酸辣土豆絲、蒸香腸、豬肉燉粉條、燉蘿卜、酸辣大白菜,紫菜蝦皮湯,燉袍子肉,一盆窩窩頭,搞得!”
她這底氣十足的模樣,把剛才那點尷尬全沖散了。
賀瑾和軍軍眼睛都亮了,仿佛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軍軍,去地窖拿土豆、蘿卜和白菜。小瑾,你生火,我把香腸和袍子肉先處理了。”王小小利落地分配任務,系上圍裙,瞬間進入了“總廚師長”的狀態。
狹小的廚房里頓時熱鬧起來。軍軍像只小倉鼠,一趟趟從地窖搬運食材;賀瑾熟練地引燃柴火,火光映得他小臉發亮;王小小手起刀落,凍得硬邦邦的袍子肉在她手下服服帖帖地被切成均勻的塊狀。
就在鍋里的水開始冒泡,香味剛剛飄出來的時候,院外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老丁人未到聲先至,洪亮的嗓門帶著笑意:“小小啊!漫小子說今兒個家里有喜事?咱們可是空著肚子來的!”
楚隊長跟在他身后,手里居然拎著一條用草繩穿著的凍魚:“路上碰到后勤部的車,順了條魚,加個菜。”
她麻利地接過魚,心里最后一點關于八個菜的壓力也煙消云散——這下,連寓意年年有余的魚都有了,這桌給三伯遙祝生辰的宴席,竟是意外地圓滿起來。
就被老丁這個問題問得心里一咯噔,總不能說實話是給遠在港城、還有倆老婆的三伯過冥壽吧?
她急中生智,臉上立刻露出真切的笑容,這次帶著幾分驕傲和無奈交織的復雜神情:
“丁爸!是王敏姐的事。她軍校畢業分配了,您猜怎么著?分到最苦的鷹嘴崖哨所,偏偏還在我爹手下當軍醫!”
這話一出口,連楚隊長都挑了下眉。
老丁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家伙!你大伯這是把自家閨女往最前線塞啊!這倒像是你大伯干得出來的事!”
廚房里的賀瑾忍不住插嘴:“八叔爺爺說,這叫舉賢不避親。”
軍軍挺起小胸膛:“敏姑姑可厲害了,她是優秀畢業生!”
王小小一邊利落地處理魚,一邊搖頭苦笑:”厲害是厲害,就是太苦了。我爹那個脾氣你們都知道,在他手下當兵,親閨女也別想討到半點便宜。”
老丁收了笑容,點點頭:,“你爹做得對。越是自家孩子,越要從嚴。這是為她好,也是為部隊負責,老楚,記得咱們剛當兵那會兒不?老連長對他親兒子比對我們還狠。”
楚隊長難得露出笑意:“嗯,半夜拉練多背十斤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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