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呀~”王德勝看著自已女兒光溜溜的腦袋,喉頭動了動。
“姑姑,好像房間亮了。”軍軍仰著頭。
他這話倒是不假,王小小那光潔的頭皮在明亮的燈光下,確實像個反光板,給房間添了一絲奇特的亮色。
王小小被他們這反應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已的光頭,故作輕松地說:“長虱子了,剃了省事。”
她走到賀瑾面前,摸著他的額頭:“發燒啦!”
賀建民在房中舒服多了,轉頭問道:“閨女,你的辦公室就是多了一個蘇式的暖片,需要簽保密協議嗎?”
王德利指了指桌子上的對講機:“二科,這個東西。好呀!”
賀建民拿起桌子上的像磚頭大的黑色的機器,這個插著電。
賀瑾講:“這個是對講機??這么小??”
王德軍呵呵:“通話是加密。通訊距離有20公里,兒子發明出來的,老丁說在南方島和高原上已經在用了,最重要的是,兒子說,他可以加載在汽車上蓄電,也就是說,我去巡邏,放在汽車上,你的基地在半前方還是在后方,在方圓二十公里,也是可以指揮的。”
賀建民:“我去打報告,這個設備我們也要,去邊防剛剛好用到。”
王德勝眼紅看著‘黑磚頭’:“老丁說滾~”
賀建民無賴的笑了:“兒子設計的東西,孝敬孝敬老子,怎么啦!去軍委那里我也講得通。”
賀建民對著賀瑾說:“兒子,三天給老子設計車載這個黑轉頭的東西,不然老子的津貼自已花,軍官購買證,反正你也有津貼,你還想要吃軍人服務站的蘋果、罐頭做夢吧!?”
賀瑾也不和他親爹說:“姐,我發高燒到39度,親爹還叫我去做實驗。”
王小小瞪著他們:“爹,親爹,你們睡在這里,還是去隔壁燒炕睡,不許抽煙了。”
軍號響起,王小小就起來了。
王德勝和賀建民他們都起來了,他們去隔壁拿來了鋼錘,打算把隔壁打通。
燒鍋爐離這里近,這個暖氣片讓屋子有27、8度,到了再冷點,外面有零下三十度,一進一出相差50、60度,幾個孩子一定生病。
王漫過來看見王德勝和賀建民要砸墻,剛要講話。
王德勝被這個正義豬豬搞得腦子疼。
他趕緊說:“小豬呀!?小小她心受傷了,她都剃光頭了,你趕緊去看看她。”
“心受傷?剃光頭?”王漫的注意力果然被瞬間轉移。
在他的邏輯數據庫里,“剃光頭”這個行為通常與極端情緒或重大事件相關聯。
“情緒創傷導致的外形改變,需要及時進行心理干預和邏輯疏導。”他喃喃自語,
賀建民第一次見到王漫,呆住了,這他娘的!一個男人長得傾國傾城的,還不娘氣。
王德勝抹了把虛汗:“等著這只豬豬去上班再砸墻壁。”
王漫知道王小小去打飯了,坐在門口等著她。
王小小一回來,看到親爹和爹在椅子上抽煙,王漫像個大狗狗在門口等著她。
王小小:“……”
王漫趕緊把王小小的食物拿到辦工作上。
王漫一本正經的聲音:“小小,關于你剃光頭所反映的心理創傷問題,我們需要進行一次結構化談話,以排除潛在的心理健康風險。”
王小小:“……”剃頭的時候,忘記這個貨了。
她聽到那正義凜然的聲音,頓時覺得,跟應付她哥相比,去邊境線上跟對方巡邏隊拿著棍棒對峙可能都算是個輕松活兒了。
王漫站得筆直,眼神清澈而專注,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剃了光頭的妹妹,而是一個亟待分析和優化的“復雜系統故障”。
“小小,突然改變外在形象,尤其是剃掉頭發,通常與重大壓力、情緒崩潰或尋求身份重構有關。”
“小小,你送你后媽回族里,你遇到了什么無法用邏輯解決的難題?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建立優化模型。”
王小小看著他那張漂亮又認真的臉,給每個人統一回復:“哥,我就是頭上長虱子了,剃了省事!沒崩潰!沒重構!”
王漫顯然不接受這個過于簡單的答案。他微微偏頭,邏輯鏈條飛速運轉:“這個理由可信度低于30%。第一,預防或治理虱子有藥物和其他更溫和的物理方式,剃光頭是效率最低、社會成本最高的選擇。第二,你之前并未表現出對虱子的過度焦慮。因此,‘長虱子’是結果而非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很可能源于你之前送你后媽回族里,承受的心理壓力未能得到有效釋放。”
“族里給你氣受了嗎?”
王小小:“……”她感覺自已快要被他的邏輯繞暈了。
王漫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椅子上,自已則拖過另一個椅子坐在對面,翻開小本子。
“我們進行一個簡單的情緒變量評估。首先,請描述你此刻的情緒狀態,用百分比表示。憤怒占比多少?悲傷占比多少?無助感占比多少?”
王小小看著他那副準備做定量分析的架勢,終于沒忍住,抓起桌子上的早餐把雞蛋捏邊,發出一聲哀嚎:“啊啊啊~!哥!我求你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看著她這近乎“崩潰”的表現,王漫更加確信自已的判斷。
他放下本子,思考了片刻,然后做出了一個在他邏輯里最支持性的行為。
他用手敲了敲王小小的光頭。
賀建民目瞪口呆看著王漫的說話和行為:“他能把敵軍搞崩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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