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看著王小小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討價還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嚴肅立馬就炸了:“王小小你過河拆橋!剛才炸倉庫時怎么不說二科主導?搬物資時怎么不說陸軍是弟弟?”
王小小理直氣壯:“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張成業的高燒是誰治好的?這庇護所是誰找到的?端掉偵察兵的計劃是誰想的?就連剛才那招惡人先告狀都是我的主意!”
她掰著手指數:“物資我六你四,功勞我七你三,聯盟名字當然要以二科為主。”
嚴肅氣得牙癢癢:“別忘了,剛才撤退的時候,我一直在你后背,給你當靶子?!”
王小小一臉“我很公平”的表情:“所以你四我六啊!要是陸軍在前,那就你三我七。不要忘記了,點炸藥庫是我的主意。”
“你——”嚴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就在這時,山洞打開傳來賀瑾聲音:“姐……進來吵架,外面冷。”
只見賀瑾從山洞里鉆出來,手里還拿著半塊壓縮餅干:“我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躲進去了。”
王小小看著賀瑾,你出來干嘛???
現場一片寂靜。
王小小輕咳一聲,迅速變臉,語重心長地拍拍嚴肅的肩膀:“嚴肅同志,你看,要不是我把弟弟教得這么機靈,現在咱們就要全軍覆沒了。這更證明了我的指揮能力,對吧?”
嚴肅看著王小小這無縫切換的嘴臉,突然笑了
不是高興的,是氣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王小小講道理,不如跟老虎商量吃素。
“行,二陸聯盟就二陸聯盟。”嚴肅抹了把臉,“不過物資五五開,功勞你六我四。”
王小小瞬間眉開眼笑,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個肉罐頭塞給嚴肅,“成交,來,嚴肅哥,吃點夜宵補補。”
嚴肅接過罐頭,惡狠狠地咬開,含糊不清地說:
“王小小,老子算是看透你了。”
王小小笑瞇瞇地也開了一個罐頭,“過獎過獎,都是陸軍老大哥教得好。”
四個被綁成粽子的偵察兵躺在地上,聽著這番無恥的對話,內心充滿了絕望。
這哪是學員?這分明是兩個土匪頭子在分贓!
而他們,成了這場“二陸聯盟”成立儀式上最憋屈的祭品。
嚴肅幾口吃完罐頭,恢復了正經,“接下來怎么辦?這四個‘粽子’怎么處理?總不能一直綁在這兒吧?”
她的語氣聽起來還挺誠懇,“四位友軍兄弟,委屈你們了咱們商量一下?我們呢,把你們挪到山洞里,給你們留點水和壓縮餅干。等天亮了,你們自已想辦法弄開繩子。”
她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警告:“不過,我得提醒你們。按照規則,你們現在算是‘被俘’狀態。我要求你們只能天亮后獲得自由,繼續來追捕我們,那是你們的職責,我們無話可說。但是……”
她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一股涼意:“如果你們動用規則外的手段,比如呼叫更多人手來圍剿,那下次見面,可能就不是綁起來這么簡單了。畢竟,這片林子,我比你們熟。”
她這話半是商量,半是威脅。既給了對方一條退路,避免結下死仇,又劃下了紅線,警告他們不要把事情做絕。
四個偵察兵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憤怒、屈辱之余,竟然還生出一絲荒謬的認可,這個女學員,手段野,心思細,做事還留有余地,是個難纏的角色。
嚴肅在一旁抱著胳膊,看著小崽崽這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玩得爐火純青,心里再次確認:跟這丫頭合作,真是與虎謀皮,但……真他娘的痛快。
“就這么辦吧。”嚴肅上前,和王小小一起,將四個“粽子”小心翼翼地抬到山洞里,并留下了少量的飲水和食物。
做完這一切,王小小拍了拍手,對嚴肅和賀瑾說:“走吧,回‘家’。”
王小小和嚴肅收拾好山洞里的物資,一人帶一個平民快速離開這個大型庇護所。
來到了七伯的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