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一邊匍匐前進拉著患者,一邊大喊:“報告教官!學員王小小遭遇敵情并發現重傷員!依據戰場條例第三條第七款,在確保自身隱蔽安全前提下,醫務兵有權優先處置危重傷員!請求火力掩護!我需要在敵方火力間歇期將傷員轉移至200米外醫療點!完畢!”
喊完這段話,她根本不去看教官的反應,快速匍匐拉行患者去醫院。
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訴廖教官:
她聽到了你的命令,但她選擇了更高的準則。
她不是盲從,她在思考,她在判斷,并且她敢于承擔后果。
廖教官的嘴角,這次真正地勾起了一個細微的、難以形容的弧度。
但是他的子彈不斷,王小小必須要在40分鐘到醫院,到不了醫院,止血帶要解開,患者死亡率增加。
王小小喝了一口水,也計算著開槍的時間。
她計算好火力后,她按照規律拉著患者。
在35分的時候,五米到醫院,前面有一條寬30厘米的溝。
這最后五米,平坦開闊,卻因為那條溝和持續的火力壓制,成了最難逾越的天塹。
止血帶的時間像催命符一樣在她腦中滴答作響。她知道自已沒有時間再匍匐繞路了。
王小小深吸一口氣,計算著子彈掃射的間隙。
就在火力轉向的瞬間,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猛地半蹲起身,不再是匍匐,而是用盡全身力氣,一個低姿沖刺,雙手死死抓著麻袋的肩部,像拖著一袋沉重的糧食,硬生生地將“傷員”拖過那道淺溝!
“砰!砰!砰!”
幾乎在她起身的同時,反應過來的“敵方火力”的子彈就追著她的腳后跟打來,濺起的紅色落在她的褲腿上。
她不管不顧,憑借著瞬間的爆發力,一口氣將傷員拖過了最后五米,重重地撞開了醫療點的門,然后帶著傷員一起摔倒在地。
王小小心里在罵娘,報告:“報告,止血繃帶時間8點19分,現在是8點57分。”
她記得清清楚楚,從扎上止血帶到送達,用了38分鐘。
患者趕上了治療。
他們玩得這么大嗎?一個五公里越野長跑,就敢在大馬路上開著槍,雖然平民百姓不能來,但是部隊補給車會來呀!?
廖教官放下槍,看著那個癱倒在醫療點、幾乎昏厥卻仍堅持報告的身影,他臉上那難以形容的弧度,終于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低語:“這小崽崽……”
王小小沒有聽到槍聲,但是繼續匍匐前進,一直到了離終點500米,上面寫著離開戰火區。
王小小站了起來跑到終點。
丁建國在車上看著閨女的訓練。
這個廖志國,才第三天,就這么難,小崽崽這次一定又受傷了。
廖志國走了過來。
丁建國無語:“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廖志國:“班長,這個崽崽合格后分給我部門吧!?班長,我可也是二科的。”
丁建國看著他,冷笑道:“老廖,你的精銳兵部門再過一兩年一定會脫離二科,單獨成立為三科,
老子一系列部署,就是讓閨女繼承我衣缽,別給老子玩這一套,敢和老子搶人,老子弄死你。”
“班長,看您說得,如果新部門成立,你做為我的班長又是老領導,老大哥,不支援支援?”
丁建國笑得更加冷了:“我們、海、空都是陸軍出來的,但是我們挖陸軍的人才從來沒有手軟過,誰不知道誰!?”
王小小盤坐在地上,她的左手被助教用繩子連著身體綁了起來。
“學員王小小,你的手臂中了槍傷,七天之內,左手不能再用。”
王小小抬起頭,怒懟:“報告教官!按照我軍條例,戰士受傷,就應該撤下火線,去醫院休息!”
廖教官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冷硬:“條例背得不錯。但你看清楚,”
他指著遠處那片茂密的山林,“那里不是醫院,是你的后方陣地!前線還在交火,炮火隨時可能延伸覆蓋。你可沒有下火線,你還在戰火覆蓋區!”
“你的任務是:在兩小時內,在這片林子里生存下來,并躲避由助教組成的‘敵搜捕隊’。你的左手‘負傷’,這是你的劣勢。但你是獵人,這是你的優勢。”
“規則如下:
1.不得離開劃定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