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軍話題一轉:“三哥假死帶著兩個嫂子去港城了嗎?”
王小小維持統一說法:“公社打了死亡證明,三人火葬了。”
王德軍冷哼一聲:“建國前,三哥就是滬城大亨,有錢的嘞,盤尼西林一箱一箱運到延城,去了也好,兩個老婆畢竟是隱患。”
王小小一句話也不說,說啥?叔叔伯伯這群人,沒有一個是簡單點人物,各個是人精。
王德軍嘆聲:“他們會回來吧?”
王小小想了又想該怎么回到三伯回來:“我無意聽到一個神話故事,講得是鳳凰,鳳凰說祂見惡念叢生如荊棘,便燃起焚盡一切的烈火,這火也傷了祂的筋骨,使祂陷入漫長的涅槃,祂回到了最初,而是在灰燼中重塑全新的骨骼與羽翼,風里已有新羽生長的聲音,整個森里眾生都待祂新生啼鳴,浴火重生之日。”
王德軍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對呀!鳳凰是不死之身,我們就靜靜等待祂重生歸來!”
王小小心中再次吐槽,和叔叔伯伯講話就是簡單,五伯立馬知道她的意思,她和同輩講話,除了小話嘮,其它人都是二百五。
下一代的,也就是王小小這一代,哎!每一個都是偏科的天才,但是就是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王小小在他們這一輩中,才是最怪的,王小小居然和叔叔伯伯關系這么好,叔叔伯伯開頭說了一句話,她居然立馬領悟什么意思)
王小小想洗個澡,就被告知來到海拔高的地方最好晚點洗澡。
王小小困的不行,直接睡覺覺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第二天下午,王小小才被餓醒。她睜開眼,看到窗外陽光明亮,賀瑾還在身邊酣睡。
王小小伸伸懶腰,王家人都體力很好,一點問題都沒,不腰酸背痛精神飽滿。
吃完東西,王小小總算覺得自已活過來了。
“老大,要叫小瑾起床嗎?”
王小小給賀瑾把脈,又摸摸他的額頭:“不用,身體沒有問題,就是太累了,少吃一頓沒有多大問題。”
吃完東西,王小小總算覺得自已活過來了。
“五伯。”王小小走過去。
王德軍回過神,看著她:“緩過來了?”
王小小轉頭看著院子,高原這個家屬院,就一點好,院子很大。
菜還算茂盛,這個菜園是她特意按照高原地區教他們種植的。
高原缺的不是土壤,是適宜作物生長的“小氣候”。
院子的菜,一塊一塊分好院子分了七塊,每一塊地四周用石頭壘成一米高,白天吸收熱量,晚上用烏拉草席子蓋上(烏拉草席子是她提供的。)
王小小交代他們選擇生長期短、耐寒的品種。
別要求太高,就蘿卜、小白菜、萵筍這三樣,其實是五樣菜,蘿卜葉子和蘿卜,萵筍葉子和萵筍。
看樣子算是成功了。
“五伯,搭個院墻,更加防風。”王小小
王德軍:“慧慧和智智做的土磚馬上就好,他們弄,我不好弄。我是這里的團長,我弄了,別的家屬還以為我以權謀私。”
王智聽到他爹的話,心里呸了一聲,哪個家屬院自已種的菜要上交三成,就是看到我們家種的好,你才發布這個條令的,還好每個家屬院上交一次就成,別人家種植時候,嘲笑我們家,看著我們種植好,又眼紅。
王小小揮揮手,示意他過來,拿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給智智:“方圓二十里,除了哈縣,最近的縣是哪個?”
王智搖頭:“沒有,最近的就是哈縣,不過老大,明天附近好幾個生產隊趕集,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酸奶賣。”
王小小錯愕:“為什么你們可以去趕集?我們就不行?”
王智:“因為我們有錢,他們沒什么錢,再加上我們屬于守邊防組織上給的特惠,再說了,這個集市就是為家屬院來辦的。”
王德軍吐了一口煙:“小小,我們來切磋切磋,老子想看看你的身手退不了嗎?”
王小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和他打,她不要命了嗎?她又不傻,全族的武力當擔。
她臉上堆起十二分乖巧:“五伯,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才剛緩過勁兒來,渾身骨頭還散著呢。您可是咱們家這個!我跟您切磋,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嘛!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王德軍看著她那副滑不溜秋的樣子,氣笑了,把手里的煙頭摁滅,開始活動手腕腳腕,骨節發出咔咔的輕響。
“怎么會呢?老子在十二歲時候,可不敢一個人再帶一個拖油瓶爬到海拔3000米的高原地區。”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帶著一種“今天這頓打你挨定了”的篤定,“少廢話,老子今天非得稱稱你的斤兩,看看你在外面野了這么久,長進了多少!放心,打不死你,頂多打打你屁股。”
王小小見勢不妙,轉身就想往外面溜,他是這個團的老大,應該不會在家屬面前打人吧?!
“跑?往哪兒跑?院子地方大,正好活動筋骨。讓你先手,別說五伯欺負小輩。”
王小小呲牙,知道這頓“切磋”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屮!
既然躲不過!
那就把損失降到最小!
王小小立刻喊道,聲音又快又急:“切磋三分鐘!就三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王德軍隨即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行!三分鐘就三分鐘!看你能躲到幾時!”
話音剛落,王小小像只受驚的兔子,不是朝他沖來,而是“嗖”地一下鉆進了旁邊的菜園子里!
她又不蠢!她更不是正義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