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把自已那份三兩口吃完:“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她轉身從炕柜底下摸出個小布袋,“喏,生日禮。”
賀瑾開學打開小袋子,倒了出來,一塊上海手表。
這個手表需要軍用工業票15張,錢120元才能買到,錢姐姐不在乎,但是軍用工業票,姐姐都是寄回老家的。
畢竟爹(團長)和親爹(副師長)一個月一共才有十張。
走動的細微聲響在安靜的廚房里格外清晰,表帶明顯被調整過,內側還墊了塊軟羊皮,正好適合他的手腕。
“這、這要工業券”賀瑾的聲音卡在嗓子眼里。
王小小抓過他的手腕,三兩下扣好表帶:“你現在需要時間來規劃自已讀書的時間。”
賀瑾猛地撲上去抱住她的腰。
“姐~”他悶聲喊了句,鼻尖蹭到王小小衣襟上沾的面粉,癢癢的。
“鼻涕蹭我身上了!”王小小拎著他的后領把人拽開。
王小小摸了摸他的頭:“要喊你的小伙伴來吃飯嗎?”
賀瑾搖搖頭,才不要呢!
他從小就沒有伙伴,除了他姐,其他人很笨的,但是他們不承認,他姐有時侯不懂,但是姐姐會耐心聽他說。
不像他在爺爺還是外公的大院,說他們笨,他還被打。
算了,王小小也不逼他,這個小天才,估計還沒有來她這里,肯定是個臭屁的小孩,當初齊魯他們八個來找茬,他一下反應過來,她就知道這個小天才不合群,情商不是不高,但是傲氣十足。
晚上,王小小給賀瑾讓了他想吃的甜食,紅紅花花也吃得很開心,要高興趁著今天高興,畢竟一個月都沒有糖吃了。
王小小把地窖的箱子挖了出來,半夜偷偷摸摸帶著賀瑾去防空洞內屋。
連續兩天,賀瑾就在防空洞內屋看書睡覺,王小小把箱子和家里的書全部搬來這里,這里如果被找到,王小小覺得這就是命了。
她帶著賀瑾回去,經過供銷社肉攤,肉還有一些,看著手中的票。
王小小“胡叔,你探親回來啦?這一堆骨頭又沒有人要啦?全部給我。”
胡師傅看到她,也笑著打招呼:“小小,今天肉多,兩頭豬,骨頭也多,你要還是算一元錢。”
王小小高興的把二十多斤的骨頭搬進八嘎車里。
既然有骨頭了,肉就不要買了。
半路上,看見陳國棟和隔壁空軍的人在一起。
王小小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欠人人情。
賀瑾:“姐,陳領導在向你招手”
王小小嘆氣:“欠人人情要還,這個道理趙總參不知道知不知道?”
賀瑾吐槽:“姐,只要你不是想干掉喬老爺子,他會還你的。”
王小小哼了一聲。
來到陳國棟面前。
王小小乖巧說:“陳叔,什么事?”
陳國棟:“這個是空軍第五師的師長老錢,你叫錢叔就行,他的兒子在救援士兵時左手中指和無名指截肢,你可以讓器械讓他恢復嗎?”
王小小拿出筆記本,翻到手指的圖片。
陳國棟和老錢,看了好幾眼,手掌是根據小小的手掌畫的,剩下的就看不懂了,兩歲涂鴉的小鬼都比這個好。
陳國棟:“別給我看圖,拿你手讓示范。”
王小小伸出左手中指,邊說邊比劃:“中指和無名指全部斷了嗎?還是少了中節指骨還是遠節指骨?”
老錢這么說:“中指和無名指都少了遠節指骨和半個中節指骨。”
王小小說:“你兒子在嗎?我要見過手指,才能知道?還有你兒子堅強吧?我不會哄他的。”
老錢笑呵呵說:“我兒子堅強著呢!即使斷手指,依舊堅持鍛煉手指。”
王小小再次問道:“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老錢跟不上王小小的思緒,但是老實回答:“右撇子。”
王小小一聽錢海是右撇子,他每天鍛煉殘脂,那就有很大的希望恢復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畢竟戴上機械手指,也需要防止左手殘脂肌腱退化,那就需要每周針灸,如果他是右撇子,那就自已針灸,如果他是左撇子再左手指受傷,難度就大很多。
她已經想了各種方案。
王小小打開筆記本,拿出筆越寫越快。
她上輩子只是見過在復健科見過,沒有仔細。研究過,如果知道她要穿越,她一定把醫療器械假肢一個個給認真記住,現在就是按照記憶,要試驗過,好在她是外科醫生,對人的關節一清二楚。
陳國棟和老錢等了十分鐘,要打斷王小小。
賀瑾小聲說:“陳叔,錢叔你們還想不想要姐姐讓了,想就耐心等著。”
過了半個小時,王小小說:“我要見過傷者的手再說,這次復健的時間必須要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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