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珩和齊子瑜更是為了維護齊玉柔,對謝歲穗拳腳相向。
所以,高仿覺得直接去找齊子珩,那個腦子糊涂的,真不一定配合自己。
到齊會的那個院子之前,高仿已經想出了主意。
他去找陶心儀。
陶心儀正坐在門口抱著兒子齊堪發呆。
高仿過來,喊了一聲:“少夫人在忙呢?”
陶心儀一看是殿前司的高太尉,臉上堆了討好的笑,說道:“高大人來了?有事找雕欄?”
高仿點點頭:“本官給少夫人說一下,你轉達也一樣的。”
“您說。”
高仿左右看看,小聲說:“陛下的財物都失竊了。”
陶心儀臉色劇變,脫口而出:“是大妹做的?”
高仿點點頭,為難地說:“陛下在武宇城中的所有馬車、馬匹甚至馬槽,還有陛下的儀仗隊、庫房的金銀珠寶、糧食布匹……全部沒了。”
“啊!會影響夫君治療?”
高仿嚴肅地點點頭:“這些東西被人卷走,無聲無息,連一枚銅錢都沒留下。更糟糕的是,陛下送給國師的十五車珍寶,也全部裝的石頭。我們求醫問藥的見面禮都沒了,還戲弄人家,怎么可能還給齊大少和齊小少爺看病?”
陶心儀面如土色。
這次來,光宗帝原本打算讓蓮見國師給燕王治病。
蓮見有仙藥,她的藥只要喝一口,再重的病都能好得七七八八。
燕王受傷后,光宗帝就立即啟動了皇家的力量,向東陵國的國師蓮見星舒求救。
蓮見第一時間叫人回信:她會帶著藥,由圣徒陪護,來重封為燕王治病。
齊會作為皇帝的心腹,知道蓮見星舒有神藥,所以鞍前馬后地忙活,就為了向蓮見國師求藥,救救齊家可憐的蛋蛋,延續香火。
齊會和齊子珩把燕王照顧得極好,就為了蓮見國師治療燕王的時候,賞賜他們一點神藥。
光宗帝已經答應。
誰知道齊玉柔在來廬州的路上逃跑了,她與肖姍姍一起去如廁,帶著秋月再也不見了。
齊會不能說她是逃了,一口咬定齊玉柔被賊人擄走了,哭得要命,陶心儀那時候就心里起疑。
此時,高仿一說,她立即絕望地說:“完了。”
看她面如死灰,高仿說:“少夫人,陛下十分生氣,估計會把齊家人全部砍頭,本官也是冒著風險來告訴你們一聲。”
“那我怎么辦?齊玉柔就是個狠毒的,她誰也不顧,只想著她自己。她不可能被人擄走,一定是被余塘接走了。”
“少夫人,只要你們一口咬定齊玉柔投靠了余塘,與你們無關,興許能保住命。”
陶心儀點頭:“謝謝高大人冒險相告,我馬上去告訴夫君。”
兩人正說話,齊子珩回來了。
高仿當著陶心儀的面說得與先前一模一樣,陛下失竊了,東西丟得毫無痕跡,陛下懷疑是齊玉柔干的,叫齊子珩去請罪。
齊子珩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我妹妹都走失好幾天了,陛下丟的東西不可能是她帶走的。”
高仿說:“我們離開武宇城時,整個武宇城行宮的庫房全部被盜。”
把具體情況給他說了,齊子珩一時張口結舌,但是他知道:死也不能承認!
陶心儀說道:“大爺,妾身也不想承認,可是,知道陛下庫房在哪里、能全部無聲無息轉走的,只有妹妹的異能,若她沒有卷走陛下的財物,她逃什么逃?”
齊玉柔有異能,這事被楚老摳派人傳得人盡皆知。陶心儀自然也知道。
“蠢婦,妹妹被賊人擄走,已經夠可憐,你怎么還往她身上潑臟水?”
高仿說:“你們也別爭了,跟本官去一趟御前吧,你們自己給陛下說清楚。”
他示意陶心儀跟上。
齊子珩皺眉喝道:“你一介婦人,跟著去做什么?”
“是陛下叫你們夫妻都去的,”高仿撒謊道,“如何回話由你們自己,是死是活也由你們自己。”
陶心儀已經下定決心,決不再維護齊玉柔,沒有必要做傻子了。
很快,夫妻倆被帶到光宗帝跟前。
高仿耍了個心機,對光宗帝說:“齊子珩夫婦帶到,求陛下看在他們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他們。”
他一句話說完,齊子珩和陶心儀立即跪地請罪,兩人自動代入“陛下已經確定妹妹偷盜陛下私庫”。
齊子珩磕頭如搗蒜:“求陛下饒恕妹妹,如今她已經被賊人擄走,請陛下恕罪!”
陶心儀更直接:“妹妹她有異能,盜走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她把相府、我婆母的傍身錢也全部偷光了,我們實屬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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