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齊玉柔的“隨身空間”被她看見了?
剛才,齊玉柔拿出匕首時,曾喊了一聲“出”,她試探著對架子上的一個小匣子輕輕喊了一聲“出”。
手上一沉,精致的檀木盒子出現在她的手上。
她手上還傷著,差點把匣子摔了。
謝歲穗:……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來的似乎還不止一個人。
怎么辦?她手里抱著這么個匣子,肯定會再次被誣陷偷盜!
急得她胡亂地說道:“進進進,入入入,收……”
不知道是哪個字起了作用,匣子沒了。她瞅了一眼,匣子又回到那個奇怪的地方去了。
眨巴一下眼,她看著齊玉柔脖子上的繩子,試探地說了一聲“進”,沒用。
“收!”
井繩也進那個陌生地方了。
原來,“收”“出”是控制物品進出隨身空間的口令,齊玉柔的“隨身空間”現在聽她的指令,是她的了!
她喜極。
齊玉柔,這一世,看你還怎么誣陷我偷盜!
上一世,謝歲穗與盛陽伯府的嫡次子余塘下了小定,謝歲穗被齊玉柔叫去說話。
才剛交換了庚帖,齊玉柔當著兩家面,哭哭啼啼地說:“我好心找妹妹說話,她竟然偷盜陛下賜我的鐲子。”
謝歲穗據理力爭,說自己根本沒進齊玉柔的房間。
可是,她袖子里“啪”掉出來那枚水頭極好的玉鐲,好死不死,還摔裂了。
這是欺君大罪!
她被押到祠堂,上家法,被打得差點一命嗚呼,一個月都不能下床。
大病一場,又被禁足,等她能出府,才知道養父已死,養父全家被抄家流放,已經離京半月有余。
繼母假惺惺帶她參加長公主的賞寶會,卻不料,價值連城的鏤空金托金蓋玉碗,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長公主大怒,命人搜找。
結果,那碗在她的馬車里搜出,還在她身上搜出駙馬生前送給長公主的定情鳳釵。
她被戴上一頂“賊”帽,百口莫辯!
全府女眷去宣平侯府參加宴會,好端端的,宣平侯府的正堂屋忽然起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袖籠里就當眾掉下來一把剛剛燃過的火折子。
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封殺她,都說她德行卑劣,是受上天詛咒的壞種。
親爹盛怒,把她扔到莊子,莊頭夫妻死盯著她。
奇怪的事再次發生,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可成熟的麥子,硬是憑空不見了!
京中漫天謠,都說她這個棺材子是瘟神降世。
相府要燒死她,她干脆放一把火燒了莊子,逃了。
一路往南,她去追流放的養母一家。
邊疆失了養父守護,北炎兵長驅直入,鐵騎南下,皇帝和百官倉皇南逃。
她雙足哪里比得過馬車?相府的人在半道遇見了她。
齊玉柔踩著她的臉,大變戲法,成堆的糧食、大批的兵器,齊玉柔一翻手就變出來。
看謝歲穗震驚,齊玉柔得意地大笑。
“那些府里丟失的東西,都被我收空間了。”
“是我栽贓你偷盜,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父親厭棄的棺材子!”
“還想去找你養母?我騙他們說你被北炎軍抓走了,那幾個蠢貨養兄就沖去北炎救你。北炎軍早就張網以待!你的養母、二哥,被射成刺猬,最疼你的三哥,被閹了……”
“從始至終,你就是個掃把星!”
齊玉柔把她五花大綁,慫恿親爹,把她送給北炎侵略軍當玩物,美其名曰讓她這個瘟神去禍害敵人。
她個子矮小,身體靈活,硬是扒著馬車底,逃出北炎軍。
逃跑途中被北炎軍斥候發現,千鈞一發之際,飛來幾枚梅花枝,射死北炎斥候,她才得以逃脫。
謝歲穗從此踏上獨自逃荒之路,因為自幼跟養父家幾個兄長學武藝,她整編災民中的青壯力量,漸漸地拉起一支隊伍。
遇見了同樣糾集一支隊伍的余塘。
余塘對她極盡關懷,兩人又有婚約,余塘想合二為一,謝歲穗提出的唯一的條件:殺了齊玉柔全家!
余塘承諾必殺相府所有人,然后他稱王,她成了馬前卒。
……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回首了!
一切的悲劇,都起源于這個空間,不,起源于齊玉柔掌控著這個空間。
余塘重生,迫不及待地找上齊玉柔,肯定知道齊玉柔有神奇空間,能幫助他提前存儲造反物資。
他想提前準備“強強聯合”,想站在權力巔峰?
吃屁去吧!
你們的活爹回來了!
齊玉柔積攢了十多年的海量物資,全部,統統,歸我咯!!
*
“謝、歲、穗!”
三個怒氣沖沖的少年,殺氣騰騰地沖進后院。
這是她的三位好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