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
這個稱呼,對于薄津州來說,無疑是很陌生的,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她:“桑若,你已經跟我小叔結婚了?你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你們有多么幸福的?”
原來她真的跟小叔結婚了。
也是,她那么喜歡小叔,小叔又那么愛她,他們兩個人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他應該替她高興才是……
可是為什么,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呢?心,仿佛還在隱隱作痛,悶悶的,甚至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我今天過來找你,并不是為了炫耀。”桑若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的喜怒:“梁語欣逃獄了你知道嗎?而且她找到我大伯父,利用他害瞎了阿延的眼睛。”
“不過梁語欣目前已經繩之以法了,由于逃獄罪上加罪,判處終生監禁。”
終生監禁?
薄津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是她罪有應得,跟我有什么關系?”
難道她過來,就是特地來跟他說這些的嗎?
可是,他并不關心梁語欣怎么樣,他真正關心的人,也就只有她桑若一個人而已。
其他人,他并不關心。
“當然與你有關系。”桑若覺得他并不無辜:“梁語欣因為你的入獄,對我一直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地想要我生不如死。”
“這一次阿延的眼睛,就是她因為你而做下的,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
她始終覺得,如果沒有薄津州前期對梁語欣的縱容,給了梁語欣某種錯覺,梁語欣或許不會像今天這么瘋狂,這么不顧一切。
雖然薄津州進監獄了,但并不代表他在梁語欣心中的影響力會因此而消失。
而且現在很明顯,薄津州已經成為了梁語欣心中的執念。
聞,薄津州依舊無動于衷,輕聲嗤笑道:“做錯事情的人是梁語欣,傷害你們的人也是梁語欣,怎么被你說得好像全都是我的錯誤一樣?”
“桑若,你不會是聽了小叔的讒佞語,就故意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吧?”
好歹他們也當過幾年的夫妻,難道他們之間連這么點信任都沒有嗎?
小叔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薄津州,你才是故意潑臟水的那個人!”桑若聽到他這么說,本能的感到不悅:“阿延他什么都沒說,也沒什么都沒有做,你憑什么這么說他?”
“雖然事情是梁語欣做下的,但整件事情全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把梁語欣帶到薄家,登堂入室,你覺得梁語欣會盯上我嗎?”
整件事情,從起源上來說,就是薄津州的過錯。
沒有薄津州帶梁語欣回家,梁語欣怎么可能有機會這樣傷害她?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聞,薄津州的眸光閃了閃:“桑若,事情都過去了多久了?你還沒有放下嗎?你是不是對我還有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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