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季遠根本就不可能說出這些話和露出這樣的表情。
也不知道到底喝多少。
姜矜捧著他被血染紅的臉,哄著:“喜歡你啊,最喜歡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反正主角死了,她也過不了。
這種不算騙人吧?
季遠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細細的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遲來的情絲萬縷在內心深處瘋長,他的眼底很快就生出一層猩紅,好像下一刻就要留下一行血淚。
不管是真是假,在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剎那,他的壓抑著的可怕思緒也在瘋狂的生長。
季遠的手忍不住地抖了起來,越抖越厲害,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在抖,他嗓音嘶啞,眼神可怕:“可是我是個殘廢,你不嫌棄嗎?”
洛頤想著,你裝殘廢還真的是裝上癮了,嘴上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我就喜歡你這種,好體現我女子氣概。”
冰冷的手指籠罩著那溫熱,放在嘴巴啃咬,很用力,他冷淡的聲音里裹著幾分神經質:“不許騙我。”
手被咬的又疼又癢,洛頤忍著沒有縮回來,“不騙你不騙你。”
那語氣哄小孩似的。
好說歹說才把季遠勸到醫院,人昏睡過去了才老實了。
已經很晚了,洛頤在病房門口,問阿馳到底是什么情況。
阿馳繃著一張臉,冷峻內斂,“抱歉洛小姐,我當時并不在場。”
洛頤很失望,但也并沒有強求。
阿馳望著洛頤逐漸消失的背影,唇抿的更緊了。
他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