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了那枚圓滾滾的白色珍珠,遞給他:“吶。”
白術接過珍珠,頓時欣喜不已:“是我的珠子!娘娘你從哪找到的?”
我等他爬起身后才揮揮袖子回答道:“掉桌子底下了,我起床梳頭發的時候正好看見了。”
“找到了就行,找到了就好!”
白術施法將珍珠綴回袖口,心累搖頭:
“娘娘你不曉得這顆珠子對我有多么重要,我昨晚愁的都沒睡著覺!渾身難受。”
仇惑接住紫蛇拋給他的青皮梨,淡淡道:
“這家伙強迫癥嚴重,還有點潔癖,今早恨不得把紫蛇也扔進水井里搓搓灰!”
白術揮開廣袖反駁道:“我這是居家實用款好男人!你懂什么。”
正說著話,小鳳突然精神抖擻的從外面趕回來了。
嘴里還叼了朵金蓮花。
“主人——花!”
扇著翅膀落回我的肩膀上,她探頭將金蓮花遞給我,親昵地往我耳邊蹭蹭:“主人你快看,喜不喜歡。”
金色蓮花……
我拿著金蓮花笑問:“在小瑤池采的?”
小鳳活潑地點點頭:“對呀!小鳳知道主人喜歡花花草草,就拽了朵帶回來給主人插花!”
“你啊,出去消食還不忘帶禮物回來。”
我拿著金蓮花,寵溺地用花頭點了下小鳳腦袋,小鳳抖了抖一身柔軟的鳳凰絨毛,開心道:
“因為小鳳愛主人呀,小鳳腦子里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主人!”
我拿她沒辦法地給她撓撓小腦瓜:“你啊,真是和紫蛇待久了,都學壞了,紫蛇的油嘴滑舌,全被你偷師偷來了!”
小鳳乖巧的嘿嘿笑笑。
紫蛇不樂意地從樹上下來,化成人形,負袖走到我身邊,抬手接走站在我肩上的小鳳:“這哪能叫油嘴滑舌,這叫會說話!說話好聽!”
仇惑也好奇地湊近我,盯著金蓮花研究:
“這小瑤池的蓮花,就是與眾不同,真不愧是天上水,與凡間仙澤池子里孕育出來的蓮花簡直是天壤之別……”
白術嗯了聲,“可不是么,小瑤池里的每一朵金蓮花,都自帶仙氣,通體仙澤。凡物,屬實不能比。”
“不知道吃下去,會怎樣……”仇惑嘴饞咕噥。
小鳳沒好氣地嚇唬:“會死,吃了會死!”
仇惑:“……”
雖然,小鳳一句會死的確嚇到了仇惑,但……這家伙末了還是不信邪的趁我不注意搶走了我手里金蓮花,少年心性地晃著花向我招手,頑劣道:“娘娘,借你花一賞,我玩會兒再還你!”
我:“……”
小鳳:“……”
該說的事說開后,白術與紫蛇圍著仇惑去研究金蓮花為何通體仙氣了。
雪仙則仗義地陪著我與銀杏拾撿被那兩家伙炸塌的院墻土磚。
磚頭整齊碼在墻根邊,我彎腰坐下,托腮緩口氣。
“這下,是真得重新建房子了。”
畢竟新來的這兩條蛇,破壞力屬實強了些。
土墻本就不堅固,根本扛不住他倆幾回炸。
今天塌院墻,明天就有可能塌堂屋……
堂屋里,還有神堂與外婆的房間呢。
外婆的遺物,可都在她原來的臥房里,若是被砸壞了,得不償失。
小鳳悄悄收了翅膀,落在我腿上,回頭偷瞄了眼正聚精會神研究金蓮花的三條蛇……
忽然壓低嗓音同我報信:“主人,這兩條新來的蛇,不對勁!”
我也抬眸望向白術仇惑:“怎么?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小鳳拼命點腦袋:“主人……這兩條新蛇,像華桑大帝身邊的,左右護法。”
“嗯?”
這小家伙是怎么認出來的?
小鳳謹慎道:
“我剛來陰苗族那幾天,為了搞那什么暫住證,和華桑大帝身畔的左右護法接觸過……
雖然,那會子他們都是蛇形,沒有在我眼前化過人形。
可,他們的蛇形是什么樣,我記得一清二楚。
這次過來的兩條新蛇,雖一直都以人形示人,還故意用法術把自己的真身變幻成兩條普通的白蛇與竹葉青蛇,可小鳳我好歹是修煉了十幾萬年的鳳王啊!
就算我現在法力被封印了,可我的眼神依舊好著呢!
我一眼就能看破這兩條蛇的真身原形,他們分明是一條青蟒,一條大白蟒,而且,與華桑大帝身畔那兩條蟒,十分相像!
上次老紫不也說過,帝君如今在華桑大帝手下做事嗎?
所以我懷疑,這兩條蛇,就是華桑大帝的兩護法。
但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老紫和我說,這兩玩意是被帝君養大的,跟在帝君身畔侍奉的時間,比他認識帝君的時間還久!
照他的意思,是說,這兩玩意其實是帝君的跟班。
但是,貼身侍奉帝君的跟班,怎么會成華桑大帝的左右護法呢?
左右護法,亦是華桑大帝的親近之人,帝君與華桑大帝共用兩名親信?”
我坐在磚頭上沒說話,只無奈搖頭,嘆道:“神仙的事咱們不懂,你若好奇,趕明兒我幫你問問青漓!”
傻孩子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華桑大帝與青漓本就是……
哎!
小鳳傻傻點頭:“嗷,也行!”
去井邊洗完手的銀杏拿著手機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對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犯愁,小聲嘀咕:
“這人誰啊,一直給我打電話,我接了也不說話。掛斷后,過幾分鐘還打!”
我掏出瓜子剝給小鳳吃:“詐騙電話吧。”
銀杏搖搖頭:“不像,我搜了下這個號碼的社交賬號,是個正常的年輕男性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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