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禿子本人對這個決定也沒有異議,但更離譜的是,李禿子那個-->>失蹤兩年多的原配,正好卡著這個點,回潮汐村了……
得知李禿子趁她不在背著她和別人老婆偷情,還讓別人老婆懷了孩子,硬是追著他打了一個下午。
至于金家嬸子最后的去處,便交給孫村長來定奪了。
潮汐村的鬼市亦被蓮霧姨一鍋端了,原村長與參與鬼市管理,買賣人口的那些人都被送去了族中的木工房充當苦力。
余生的所有日子,都得為族里開荒做免費牛馬。
而潮汐村的那些珠胎被蚌仙以十分血腥的手段收回去后,村民們也都得到了教訓,想來以后不敢再這么肆意干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了……
吊唁完金叔,我回到宋潮生家,卻被拄著拐杖的宋潮生神色懨懨地攔了下來……
“鸞鏡……杏子,沒跟你一起回來嗎?”宋潮生猶豫著問。
我搖頭:“銀杏進山了。”
宋潮生當即緊張追問:
“她進山做什么?該不會是,為了給我采藥做安神香囊吧!
這個杏子……前兩天我只是隨口提了一嘴,說自己近日睡眠不大好,誰成想,她就上心了!”
“究竟是隨口,還是有心,潮生哥,你自己應是心如明鏡。”
我毫不留情面的當場戳穿他,淡漠道:
“你我之間,就不講那些虛的了。潮生哥你一直都知道銀杏對你的心意,這些年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話,銀杏最是上心。
你想要什么,只需在銀杏耳邊稍微提一嘴,甚至,你都不用明說,銀杏便能立馬為你辦妥,想盡辦法將你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這么多年,你可沒有少揣著明白裝糊涂,利用銀杏對你的感情,向銀杏索要需求品。
香囊也好,丹丸也罷,這幾年你也沒少收。
你在銀杏面前提這些,不就是為了讓銀杏幫你準備好,再送給你么?”
“鸞鏡你誤會我了……是,我承認這些年我對杏子的索取太沒有節制,我也的確仗著她喜歡我,委婉暗示過她幾次我想要什么,但這回我真是無心的!”
宋潮生急著解釋:
“我最近,也的確因為家里的事太焦慮了,銀杏看出我休息不好,問我是不是在她家住得不習慣。
我當然不能讓她誤以為我是不習慣她家的環境啊,就向她解釋說,我最近用腦過度,想得太多。
是她同我講,蛇王休息不好那一陣,你親自上山去采了驅蚊蟲安神寧心的草藥,回來給蛇王做夏日的香囊……
今天你一說她進山,我就猜到她是去找草藥好給我做香囊了。
鸞鏡,你應該清楚,這段時間我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我肯定、不會主動找她要香囊。
我就算缺香囊,也會要求你給我做,我需要你,哪敢做讓你多想的事……”
“潮生哥你看,你多么了解杏子。”
我勾唇冷笑:
“可惜,這次你猜錯了,銀杏上山是去采杜鵑花了。
李大叔說她最近霉運重,不讓她去金叔家吊唁,她一個人在家里待著無聊,就進山玩去了。”
“一個人……”
宋潮生哽了哽,
“她怎么會是一個人,家里不是還有我么……
她肯定是進山偷偷給我采草藥了,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我受了傷,她定會在家里照顧我……”
“對了,忘記告訴你。”
我殘忍戳破他不符合實際的幻想:
“我們今晚就準備回月陰村,潮生哥,你身上有傷,就安心在家里養傷吧。
蓮霧姨已經同孫村長交代過,我們走后,會讓你表姑過來照料你。
你傷到了筋骨,最近一個星期最好都不要下床走路。”
“你們要回月陰村?不帶上我?”
宋潮生臉色鐵青,拄著拐杖抗拒道:
“不!我是跟著你們一起來潮汐村的,你們要回月陰村,必須得帶上我!
我不留在潮汐村,老師說過,我回陰苗族這段時間,讓我就住在他那里,我爸媽和他打過招呼的!
何況,我現在傷的這么厲害,行動不便,一日三餐都成問題,杏子她那樣在意我,她肯定舍不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的!
我這邊,要什么沒什么,不利于我養傷,我要回老師家休養。
老師呢,我要去找老師!”
我挑眉冷冷道:“李大叔也答應了,你找他沒有用。”
“宋鸞鏡,你故意的!”宋潮生怒目圓瞪,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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