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這次或許真的要再見了”伏凌玥的聲音越來越輕,他抬起顫抖不止的手,忍不住撫摸上祝鳶的臉龐,目光戀戀不舍。
在他的意志徹底消失前,他想再多與她說幾句話。
“伏凌玥你是我最好的戰友。”
“只是戰友嗎我可以再貪心一點嗎”
祝鳶的內心有些難受,對于伏凌玥,她有種說不上來的好感。
這種好感并不是愛慕,更多的還是傾向于戰友情。然而說到愛慕,她似乎祝鳶下意識看了一眼楓戲。
伏凌玥莞爾一笑,發現了祝鳶的小動作。不喜歡他本人,但是喜歡他魂魄的一部分嗎,真是矛盾的感情。
其實也算不上矛盾,在他的兩個分魂催生出自我意志的時候,那就相當于另外兩個人了。
她喜歡的,是全新的意志,也是一個全新的人。
伏凌玥忽然悶哼一聲,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
他的眼底出現了幾分掙扎,看向祝鳶的目光依然十分深情。
他很想說,不論是伏凌玥,還是流澤,還是楓戲,靈魂深處都是他。不論他的靈魂變成了什么樣,都會一直一直愛著祝鳶。
但這句話已經來不及告訴祝鳶了。
他的眼眸水潤,像是在與祝鳶做著最后的道別,在深深望了一眼祝鳶后,伏凌玥閉上了雙眼。
此刻,流澤徹底奪回了自己的身體,這也意味著世上再無伏凌玥。
“魂主我剛才是不是冒犯了?有個奇怪的聲音一直霸占著我的身體。”
流澤慚愧地低下頭,是他沒能快速奪回主權,希望沒在祝鳶的面前失態。
“沒事的。”祝鳶搖搖頭,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復雜。
從某種層面說,他剛才“殺死”了自己。
“還是很抱歉。”流澤說道,他悄悄環視一圈,發現大家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
他不禁內心疑惑,大家都看著他做什么呢?
“老夫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褚矩摸著下巴,驚疑伏凌玥的如此操作。
將自己的魂魄割裂,這得多痛苦啊?
“祝鳶小姐,現在是否可以開始融魂了?”慶叔嘆息一聲,沉重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對伏凌玥的遭遇表示惋惜,但如今他家少主就是少主,而不代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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