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祝鳶從空間裂隙里躍出,一個翻滾,平穩落地!
流澤則跟在她的身后,如履平地踏出。
這個空間裂隙的通道稍有抖動,全程宛如過地震一般,此時祝鳶眼前還有些晃。
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偌大的萱光彼岸花花海,灰蒙蒙中帶著些許閃耀的金光,無數花瓣隨風搖曳,傳來清淡的花香。
祝鳶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艷,她沒曾想到,這里居然有這么大一片花海。
“因為石碑上記載,您最喜愛萱光彼岸,所以先人們就在這里栽種了一片花海。”流澤笑著解釋道。
而在這片花海中央,同樣佇立著一個十米高的大雕像,這個雕像大體是薇的模樣,她長長的蛇尾盤起,捧著雙手,神色虔誠。而在她的手掌心里,則坐著祝鳶撐傘的等比雕像。
祝鳶神色溫和下來,忽然開始懷念起自己的伙伴們。
這種花的種子極為難得,種出這么一大片花海,必定要費上不小的功夫。
“嗯?”
忽然,祝鳶的目光一定,她在雕像的下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個人正在仰望巨大的雕像,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凝狐!”
祝鳶走了過去,將凝狐從思索中喚醒。
“祝鳶!在這里碰見你,好巧。”凝狐驚訝道,隨后露出友好的笑容。
“凝狐姐,你只有一個人來嗎?是什么特殊任務嗎?”
祝鳶眺望四周,只有凝狐一個人在。
凝狐搖搖頭淺笑頭道:“來會個老朋友,說在這里見面,但是我一直沒見到人。”
說著,凝狐也環顧四周,除了搖曳的花海,沒有任何人影,一切都顯得十分安靜和諧。
“原來如此。凝狐姐,我哥和我三叔這兩天在你們傭兵團,過得還習慣嗎?”祝鳶問道。
一想到那兩個人,凝狐不禁失笑道:“祝還好,他經常在傭兵團辦事,也呆習慣了,就是你那個三叔有點嗯人格分裂,不過總體來說,兩人過得還不錯。”
尤其祝云謙,他人格分裂的時候,會大喊著什么要毀滅全世界的話,變成一副蔫壞蔫壞的樣子,不過大家伙開玩笑都習慣了,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還不錯就行,我還擔心,我大哥不習慣跟你一起共事呢。”祝鳶嘴角微翹,笑容別有意味。
“祝他挺體貼的,為人也很和善,對大家都很好。”凝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一想到他,連神色也不禁柔和下來。
“有機會的話,替我向我大哥和三叔問個好。”
“那是自然。”凝狐點點頭,隨后問道,“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不要告訴我,是和楓戲來欣賞花海的。”
凝狐的目光移到了她身后的流澤身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曖昧。
“非常抱歉,您認錯人了。”流澤率先開口,動作間滿是儒雅,“我叫流澤,您口中的楓戲,是一位與我很相似的人。”
凝狐愣了一下,上下仔細地打量流澤,訝異說道:“真不是楓戲?你們真的好像,除了氣質。”
要是楓戲在這里,肯定會夸張地擺動肢體,然后滿懷深情地說,這片花海再美,也不及祝鳶的笑靨。
眼前這位就沉穩許多了,身上內斂的氣勢看起來也十分強大。
“他們真不是小心!”祝鳶剛要解釋,就察覺到側面凌空而來一道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