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溫潤的聲音忽然在此刻傳來。
“祝鳶,楓戲,早上好。”
兩人轉頭一看,居然是司瀧!
“你怎么有閑情逸致來看比賽?”楓戲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瞧見他眼睛上蒙著的布條,便想到祝鳶差點就變成跟他一樣的“同類人”了。
“怎么,你在生我的氣?”司瀧故意挨到了楓戲的旁邊坐下,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我還不能來看比賽了?”
他知道楓戲生氣是因為大裂谷的事情,他不讓楓戲跟去。如今祝鳶傷都好了,這家伙還在記仇呢。
“行,你看,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楓戲切了一聲。
司瀧唇畔的笑意深了些許,他知道楓戲就是嘴上說說,好兄弟之間倒不會真的置氣。
“我來此其實另有要事。”司瀧神色又認真了幾分。
“有屁快放。”楓戲撇了撇嘴,能讓這家伙主動找上門來,不是天災就是人禍。
“祝鳶,你可還有多余的地脈之實,可以贈我一顆嗎?”司瀧認真問道。
被點名的祝鳶有些詫異。
“有,不過只剩下一顆陰地脈之實了,你要的話,就拿去吧。”祝鳶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丟他懷里。
“不論陰陽都行,多謝。”司瀧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將其好好收了起來。
楓戲奇怪地看了他兩眼,問道:“你要這個做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以后你就知道了。”司瀧起身,快步離去。
走了兩步后,他忽然又頓住,回眸說道:“差點忘了說,祝鳶,謹防暗處爪眼,切莫獨自行動。”
“我知道了。”祝鳶點點頭,不知道司瀧又預測到了什么,提前預防總是好的。
此刻,令狐家,令狐渝之的房間內。
令狐仲瑾還坐在床邊,神色凝重,看著令狐渝之沉睡的臉出神。
令狐錦畫則坐在茶桌邊,手里翻著一本功法。
一個死士忽然閃身跪地來報:“稟告老家主、小姐,剛才屬下在比賽場上看見祝鳶的雙眼已經恢復如初!”
聞此,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令狐錦畫不可思議道。
“祝鳶的雙眼已經恢復如初,賽場上所有人都看見了。”死士道。
“怎么可能!我的劍明明將她的雙眼給割裂,劍勢絕對將她的整個眼球都毀了,怎么可能復明呢。”令狐錦畫眉頭皺起,怎么也想不明白。
死士道:“千真萬確,她的雙眼與常人無異,不像有問題。”
令狐仲瑾走上前道:“以松楓商會的財力,想要復原她的眼睛,應該不難,目前關鍵是,如何引祝鳶上鉤。”
他如今正在籌備龍契大陣。
想讓整個龍族成為令狐家的奴隸,最重要的是龍族忠誠的信念,龍戒本就是龍甘愿奉獻自身而成,其中蘊含的忠誠信念無需多。
那本禁書中說,龍戒中本身就連接著龍族的祭壇,只要以龍戒中的龍魂溯源,篡改血脈記憶,制造新的契約,再以祭壇的力量投射,便能讓整個龍族都認令狐家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