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帝當場口諭宣旨。
大殿之上,落針可聞。
短短時間,就從鄉君變成了縣主。
這是何等的榮光。
一個外姓女子,就是大公主的女兒都沒有食邑,只有個縣主的稱號。
“霍氏凝玉,謝皇上恩典。”霍凝玉深深拜下謝恩。
霍家人心里雖喜,但想到那是女兒用命博來的,那點喜很快消失。
宮宴結束之前,眾臣等待的趙炳煜與于玄錚終于進殿。
“臣趙壑不辱命,已基本查清此次刺殺事件緣由。”趙炳煜一拱手。
“一一道來。”
“是。”趙炳煜站直身子,掃了眾人一眼。
“之前領舞的刺客殺了原本上臺的伶人,易容成那伶人的模樣,混在伶人中,伺機刺殺皇上,好在霍家小姐機敏,及時發現端倪,發出警報。才讓皇上幸免于難。
那被殺的伶人在伶人館的枯井里找到,已死去十日左右。說明那刺客已混進宮十日有余。”
“可查出刺客身份?”乾德帝問。
“臣不認識,但辰王殿下應認識。”趙炳煜幽深的眼神定在辰王身上。
“趙壑,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想說是本王安排刺客刺殺父皇嗎?”辰王被這話給驚得大聲反駁。
他今日才剛剛解禁。
而他確實沒做過。
“臣并無此意,而那刺客正是黎圓的花旦,馮飛彥。
辰王最喜去黎圓看他上臺,還曾請他入府專為你唱過幾出戲,想來辰王與他甚是熟悉。
不知辰王對他了解多少?”趙炳煜說出的話不帶任何個人情緒。
但誰都看得出趙炳煜在針對辰王。
霍凝玉看到辰王被噎住的表情,心里也在想。
這事會是辰王做的嗎?
前世這個年,她沒進宮,也沒聽說皇上遇到刺殺。
難道又是她的重生導致很多事情都變了?
“父皇,兒臣不過是喜歡聽曲兒,與那馮飛彥并無過多接觸。還請父皇明察。”辰王也跪到乾德帝面前。
“可還查到其他?”乾德帝只是掃了辰王一眼,又問趙炳煜。
“回皇上,時間太短,只來得及把黎園的人都抓了,讓班主認出刺客,還沒審。但刺客是如何混進宮的,卻是禁衛失職。”趙炳煜如實說道。
“是微臣失職,請皇上責罰。”于玄錚單膝跪地。
他正是于賢妃的親弟弟,霽王的舅舅,鎮北侯。
作為禁衛統領,卻讓刺客混進宮刺殺皇上。
這是嚴重失職。
“于玄錚暫停禁衛統領一職,趙壑暫代,查清此事后,朕再行定奪。”
乾德帝當場就免了他的職。
霽王和賢妃身子一晃。
這是他們最大的倚仗,就這么沒了。
辰王卻淡淡勾起了嘴角。
老二也折了羽翼,而且還是鎮北侯失了職位。
這下兩人又一次旗鼓相當了。
“臣領旨。”趙壑一拱手,“皇上,時候不早,可以讓眾臣先出宮。”
乾德帝揮了揮手。
宮宴散去。
但出宮需經過嚴格盤查。
霍凝玉想跟著家人一起出宮,卻被趙炳煜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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