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既然鐘離公子想出來透透氣,那就如了他的意吧。”霍凝玉笑著勸道。
自救起他,到現在一次門都沒出過。
“好吧。”女兒都如此說了,那就委屈人家了。
“霍夫人請上車,昭勇縣主請上車。”鐘離洛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膊在旁邊,方便母女倆扶著上車。
容華芝見他認真的樣子,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當真扶著他的胳膊上了車。
容府離霍府有一定距離,大約行了兩刻多鐘才到。
“二姑父,兩位表弟。祖父祖母就盼著你們回來呢。”容家長孫容廉晟早已等在大門外。
“大表哥。”霍凝玉從馬車里出來,沖容廉晟甜甜一笑。
“容廉晟見過昭勇縣主。”容廉晟故意嚴肅而認真地向霍凝玉一揖。
“大表哥,你少裝模作樣。我還是我,以后不可如此。”
“行了,晟兒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容華芝也從馬車里出來。
“見過二姑姑。”容廉晟立即上前把人扶下馬車。
一行進了正房。
一家五口恭恭敬敬向主位的兩位老人行了跪拜大禮。
“女婿帶一家回門給岳父岳母拜年,祝二老康健安泰。”
“給外祖父外祖母拜年。”
“快起來,快起來。”容老夫人笑呵呵地叫起。
只是她的笑,在目光對上霍凝玉時,收了起來。
“凝玉,你要嚇死外祖母啊。”眼睛跟著就濕潤。
“婆母,大過年的,可不興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容大夫人笑著沖淡容老夫人的傷感。
“你這皮猴,老婆子這是擔心的。今兒見到凝玉好端端地站在我跟前,這心才完全放下。”容老夫人向霍凝玉招手,讓她走到跟前。
握住她的手就是一陣心疼。
“以后再別做那么冒險的事了。好在老天有眼,讓你活了下來,要是你有個萬一,你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如何安心?”容老夫人語重心長。
老人家最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除夕那日,她并沒有進宮,年紀大了,不愿去湊那個熱鬧。
沒看到霍凝玉替圣上擋暗器,后來聽老頭子回來一說,她就一直提著心,派了人去霍家問,說孩子活蹦亂跳的,她才沒有親自去霍家看個究竟。
“外祖母放心。這種機會哪有那么多。”霍凝玉說得輕松。
“你外祖母就是操心得多。”容敬清拆老妻的臺。
“外祖父,被親人關心和疼愛,是最大的幸福。”霍凝玉很享受這種親情。
霍家人又與容家各輩相互見禮,落坐。
容華芝有兩個嫡兄,一個庶兄,一個庶姐,一個庶妹。
兩個姐妹還沒回來,離得遠些。如果家里有出嫁女,有時也不回娘家。
畢竟這個年紀,都有孫子或者外孫了。
也就霍家三兄妹到現在一個成親的都沒有。
“二舅母,琳媛表妹怎么沒在?”霍凝玉把所有人都掃了一遍,居然沒看到容家二房的表妹容琳媛。
“哎......”一提到自己的女兒,容二夫人就一聲長嘆,“她被你二舅舅禁足了。”
霍凝玉看出二舅母的為難,也不再多問。
“二舅母,那我去她院子里看看她。”霍凝玉提議。
前世這個年,她身子已經不行,連自己娘家都沒回,更不可能來外祖母家。
表妹犯了什么錯?竟讓二舅舅禁她的足。
這時她才回憶起魂飄時,她去看過兩回表妹,才知道表妹被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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