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州:“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但真別送了,我開車來的,要是你把我們送到賀家,回頭我還得再跑過來取車,麻煩了。”
周宴澤視線朝賀雨棠望了一眼,“還是送送吧。”
賀京州手掌覆在周宴澤的肩膀上,金絲眼鏡后面的雙眼非常真誠地說:“周宴澤,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對待朋友真誠又講義氣,毫不吝惜自己的付出,在這個普遍重視利益的世界里,你還能保持這樣一份難能可貴的情義,真的非常難得,你的出現就是我人生里最美麗的風景線。”
“再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再說就顯得肉麻了,總之,謝了,不用送我和妹妹了。”
賀京州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賀雨棠走到后座車門處,一只冷白蜿蜒著青筋的手幫她拉開車門。
賀雨棠看到那只手的手腕上,系著一條粉紅色的方巾,方巾上繡著精致用心的蘇繡,海棠花。
她平和的神情忽然一滯,耳邊仿佛聽到十八歲時她對他說過的話——
“周宴澤,送你的生日禮物,如果你不想戴在脖子上,可以系在手腕上,你系著一定很好看。”
“這是什么?”
“這是我,一朵海棠花。”
“你把你自己送給我了嗎?”
“嗯嗯。”
周宴澤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著說她:“傻瓜。”
原來,十八歲時,她送他的繡著海棠花的方巾還在。
五年過去了,這條方巾看起來竟然還是那么新,一定有被好好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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