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便是對周宴澤深深的愧疚。
換完藥,周宴澤沒有立刻起來,而是靜靜趴在枕頭上。
賀雨棠用過的枕頭上。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鼻尖深嗅她的味道,清香淡雅的海棠花香,舒緩火燒一般的神經灼痛。
柔軟的毛巾從他的側臉輪廓上劃過,賀京州輕聲道:“把頭微微抬一下,我幫你擦汗。”
周宴澤的聲音沉悶著傳出來,“可以把咱家妹妹進來了。”
賀京鄒眼中閃著疑問。
周宴澤:“咱家妹妹那么漂亮,別站走廊上被別的男人勾搭。”
賀京州立即把賀雨棠喊過來。
周宴澤從床上坐起來,一只腿自然的伸著,一只腿曲著,看起來輕松自在,一點看不出來他正被疼痛折磨。
賀雨棠走過去,看到他扣子扣錯了,一邊衣領高,一邊衣領低。
她一一給他解開,再一顆一顆給他扣正。
賀京州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兩個人的相處透著一種過分的熟悉。
賀雨棠視線掠過他腰腹處纏著的白色繃帶,問說:“你換藥的時候,怎么不發出聲音?”
她站在走廊上的時候,聽到別的病房的病人換藥,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憂心忡忡,擔心的看著周宴澤所在的房間,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動靜。
周宴澤反問說:“你為什么想要我發出聲音?”
賀雨棠:“疼的時候大叫可以釋放情緒,舒緩緊張的神經。”
此時賀京州站在賀雨棠的身后,正在和醫生交談著什么。
賀雨棠挨床站著,大腿貼著床沿。
周宴澤搭在床沿的一只手摸上她的大腿,灼熱手指往腿根處攀爬。
“妹妹想聽我叫,是嗎?”
手指如同一條靈活的蛇在大腿上游走,危險又刺激。
他看著她笑,如同妖冶勾人的紅色曼陀羅花,“行,改天我叫給你聽。”
賀京州與醫生的交談結束,朝著周宴澤和賀雨棠望過去。
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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