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的兩只手扶在她的腰肢兩側,見她小臉認真,神經緊張的樣子,難得的,乖乖站著沒動。
鬧著,笑著,四十分鐘過去,她終于給他刮好了胡子。
周宴澤朝著鏡子里望了一眼,說道:“第一次就能刮的這么好,很有天賦,獎勵你以后天天給我刮胡子。”
賀雨棠把笑著把水龍頭擰開,仔細的洗著剃須刀,“什么獎勵啊,明明是折磨。”
周宴澤眼尾一提,“給我刮個胡子還成折磨了,我天天給你洗澡,我一點都不煩。”
賀雨棠嘟了嘟唇,那是洗澡嗎,他是喜歡在水里
手動剃須刀每次用完需要拆開清洗刀片,賀雨棠低著頭,用手去拆刀片。
“你別做這個,”周宴澤握住她的手。
一扇高大的陰影忽然投擲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斯文英俊的男人站在洗手間門口,“別做哪個?”
賀京州盯著周宴澤和賀雨棠握在一起的手,眸色閃著冷冷寒芒。
周宴澤不動聲色的拿過賀雨棠手中的剃須刀,“不讓她拆開剃須刀清洗刀片,擔心咱家妹妹被刀片劃傷,我有錯?”
賀京州朝著周宴澤臉上端詳了一圈,“你讓小七給你刮胡子?”
“沒有啊,”周宴澤無辜地說:“是棠棠見我胡子拉碴太邋遢了,主動提出要給我刮胡子,咱家妹妹真是太懂得感恩了,賀京州你把咱家妹妹教育的這么好,你一定也是一個十分懂得感恩的人,對吧?”
賀京州沒話說了。
他看著賀雨棠,溫聲叮囑道:“你給周宴澤刮胡子可以,但不要用手去清洗,刀片很利,容易刮傷你。”
“確實容易刮傷人,”周宴澤轉過身,把手動剃須刀遞給賀京州,“你去洗。”
賀京州:“我不是人?”
周宴澤:“要不然讓咱家妹妹去洗?”
賀京州:“我去洗。”
仔仔細細洗完剃須刀,擦干凈上面的水珠,不留一滴水漬,并用吹風機吹干,賀京州把光潔如新的剃須刀放回抽屜里。
他走出洗手間,看到賀雨棠正在一勺一勺給周宴澤喂粥。
他們兄妹兩個現在的日常就是:鞍前馬后的圍著周宴澤打轉。
早飯后,醫生拿著藥膏和紗布走過來,“周先生,您該換藥了。”
對于燒傷病人而,每次拆開紗布換藥都是一場酷刑,要先把紗布與創面的粘連撕開,然后才能換藥。
撕開紗布與創面的過程,相當于剝皮抽筋。
前兩天周宴澤換藥,賀雨棠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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