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離開后,周宴澤拿掉蓋在腰腹處的枕頭。
他走進洗手間,寬闊的后背靠在門板上,低頭,往下看了一眼,搖頭笑了笑。
都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消下去。
脫掉身上的黑色綢制薄款睡袍,結實精壯的男性身體露出來。
他站在花灑下,雙手捋過濃密黑發,仰著頭,冰涼的水花嘩嘩沖在英俊臉龐,順著修長流暢的脖子,流淌過結實健壯的胸肌和小腹,繼續往下,匯入矯健硬實的大腿。
修如梅骨扇的手指拿出沐浴露,擠在手心上,濕滑的沐浴露抹過窄腰和小腹往下落。
手臂肌肉賁張隆起,喉結鼓動,他手撐在墻上長長呼出一口氣。
冷水沖刷到一切痕跡。
周宴澤走出洗手間,大字形躺在床上,身體充斥著慣例后懶洋洋的感覺。
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亮了,是一個熟悉號碼。
對面充滿專業素養的聲音頗具溫柔,“周先生,你昨晚睡得好嗎?”
周宴澤:“很、好。”
明明被她整個人壓著,從科學的角度講,不利于呼吸和全身放松,但他每次都能睡的很好。
她不壓他,他還睡不著。
貓餅。
對面沉默了一瞬,似是不敢相信很好這兩個字是從周宴澤嘴里說出來的。
“周先生,你又看到她了對嗎?”
周宴澤:“對。”
對面:“周先生,從專業的角度講,這種好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你因為又看到幻想中的她,精神欺騙身體,才產生很好的錯覺,也就是說”
頓了頓,對面接著道:“周先生,你的病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