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拉著黃包車的人力車夫辛辛苦苦一天掙不夠碎銀一兩,高級餐廳里的公子小姐們舉著紅酒推杯換盞,揮金如土。
陸因曼手里拿著菜單,看到上面一道菜的價格就夠一家人活一整年。
她暗暗抽了一口氣,掩飾著心中的驚亂,“陳先生,說好了我請客的,你隨便點。”
陳北西毫不客氣的點了四道最貴的菜。
他不是在故意宰她,因為這就是他的日常。
他不僅給自己點,還給陸因曼點了一份。
把菜單遞回到服務員手里時,一同遞出的還有一沓鈔票。
“今晚陳公子買單。”
餐廳里,原本給客人們彈鋼琴曲的鋼琴家沒來,陸因曼望著陳北西道:“我給陳先生彈首鋼琴曲吧。”
陳北西眼睛里都是詫異,“你還會彈鋼琴?”
陸因曼笑著問說:“我為什么不能會?”
在此時的陳北西眼里,她就是一個舞女。
一個出身低微,供人取樂的舞女。
他找她,不過是看中她傾國傾城的美貌,圖個消遣。
她說她會彈鋼琴,估計就是在舞廳里學的那種花架勢,三腳貓功夫。
陳北西沒有什么興致地說:“你去彈。”
陸因曼把豪門少爺的輕蔑看在眼里,臉上依舊笑容嬌媚,然而轉身之際,潤紅的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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